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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氏拍了拍方筱染的手,“你呀,还年轻,很多道理都不懂,方筱柒就是个养女,和方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跟她置什么气?真要到了危难关头方家还能舍弃你这个亲生女儿不成?”
她这莫名其妙的又提起方筱柒,看起来像是来劝架,实则是想加剧他们的矛盾。
方筱染冷笑:“亲生女儿?姨娘还记得我娘是怎么离开方家的吗?”
“她谋害婆母罪有应得!”
一提起方筱染的母亲汪氏的情绪就不受控制,就连平时那副假面孔都给撕开了。
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汪氏平静下来,笑着说:“你可千万不要学她,也不要在你父亲那提起她的名字,现在你父亲还没彻底原谅你母亲,等我找到机会一定帮你劝劝他。”
“对了,你从你母亲那拿来的钥匙就先交给我保管吧,小孩子哪里能保管那么贵重的东西,当心丢了。”
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汪氏早就眼馋白戚戚的家产,她大儿子方怀宏又即将娶临安周家的嫡女,要知道周家家世显赫,父子皆在朝为官,其祖母与太后是旁亲,娶此等人家的女儿绝不能失了体面。
作为侧室的儿子,能被周家相中本就不可思议,更有谣传这位周家嫡女行为不检,在临安一带也是恶名昭彰,原本方正邕是极力反对这门婚事的,可汪氏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攀上周家的关系,苦苦哀求才让方正邕点头。
前世就是被汪氏用各种手段夺走了钥匙,导致白家家道中落,这一次方筱染绝对不会再让她得逞。
方筱染冷冷的说:“母亲说过,那把钥匙是外祖父亲手交给她的,事关整个白家,绝不能交给旁人。”
一听这话汪氏来气了,“怎么能是旁人呢,我们是一家人,有任何事都该有商有量的,这钥匙我只是帮你保管又不是私吞,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实心眼。”
方筱染平静的说:“一把钥匙我还是能保管好的,就不劳烦姨娘费心了。”
没想到方筱染的嘴会变得这么硬,汪氏知道不能一下子逼得太紧,便气呼呼的丢下一句,“那你好好养病,没事就别出去走动,省得撞见小柒你们又吵架惹你父亲不快。”
说完,汪氏拂袖而去。
一个时辰后,紫菊捡好药回来,并告诉方筱染,“姑娘,药铺老板对您这个方子很感兴趣,说想买下来,问您有没有兴趣。”
方筱染一听,放下正在挑弄的罐子,“可有说明我的身份?”
紫菊摇头,“没有,奴婢只说是帮人抓药的,其他一概不知。”
对于紫菊的回答方筱柒很满意,神色也稍稍缓和,“下次去抓药时你告诉他,药方可以给,但以后我用这个药方抓药他都不能收钱。”
“这……”
紫菊有些为难,“姑娘,这药方不是老家偏方吗?就这么拱手让给别人不是很亏,而且奴婢觉得老板不会同意,一两副不收钱也就罢了,如果长期……”
然而方筱染却语气肯定的说:“他会同意的。”
她那副药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方子,只不过比寻常药方替换了几味市面上不常用的药材,而这几味药材相比市面上那些药材要更易获得,也更便宜,用药方来免去后续抓药的费用,她算不上吃亏,但老板却可以狠赚一笔。
方筱染要的就是让老板赚钱,这样他们的合作才能从零到有。
又连续下了好几天雪,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连树根都看不到。
一大早紫菊和青兰把台阶处以及屋檐下的雪都打扫干净,怕方筱染出来透气时不小心摔倒。
但院子里的工程太大,没有家丁打扫,光凭他们两个侍女肯定扫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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