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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佩更非凡品,是孟国公夫人求来给女儿的玉,所传是前朝国师开的光,国覆后随着动乱遗落僧庙被香火所供。
国公和夫人得知后又是为寺庙捐佛像,又是捐香火,才迎回了这玉佩以赠小女。
莹润的玉佩落进她掌心,她妥善收入怀中。
“既如此我便如实相告,我前几日不慎失了些许记忆,大人可否与我重述这段感情的尾章?”
她眸光坦然磊落,倒显得他局促。
“七年前的梅雨季,你便与我说已有意中人,不必再见。”
他低着嗓子娓娓道来。
至于那场滂沱的大雨,闻声紧闭的朱红大门,苍劲大树下他湿透的影子,都不必再言。
那日的寒风凛冽足够刺骨,既然她不记得了,他也好拾回些颜面,不然显得太过可怜。
“我有了心悦之人?”
她迷茫抬眼。
“便是陛下。”
他哑声将话说得更为清晰。
她下意识就是反驳,这怎么可能呢。
他就算是借宿她府中的亡国太子,但在她不知晓的情况下,他也与侍从并无不同,被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明明喜欢京城里名声最显赫最卓绝的公子,怎会瞧上眼宋斯珩。
“孟乐浠,你其实从未喜欢过我。”
“你只是新奇想象中的第一君子罢了。”
他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吞下一肚凉意,才稍显得冷静些许。
所以当她真正心悦他人时,他便会被毫不犹豫地放弃。
孟乐浠追问:“那后来呢?”
他起身,眸光远眺看向窗外,鬼沐节的篝火冒着黑烟熏向九霄,如那日亡城的猩红火光。
他声音带着低暗的哑意:“后来我囚禁父亲,随陛下踏破旧朝,直抵帝王寝宫。”
这便是许诺三年后摘下面具真实的他。
心狠,不孝,离经叛道。
他从来不是皎洁似月的君子,他只有心中的道。
为了这个道,他可俯身做乱臣贼子。
哪怕没有宋斯珩,他摘下伪面具这日便是她抛下他之时。
林礼初何时走的孟乐浠并不知晓。
她瞳孔微缩,耳边是鼓息的心跳,她困顿在更大的恐慌中:
方才的梦是真的。
没有苗疆善术者,那是真的梦貘神祇。
冷汗浸湿了她的鬓角,氤氲着她手心中冒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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