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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她不好意思说,由我来说。”
秦靖北挥了挥手,身边的丫鬟又出动了,这下遣走了其余跪在外面的下人。
程岁杪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到了关键点又把人全部赶走,这是唱的哪一出?
若是真不想让他们听,一开始这场对陆岌的审问就该悄无声息进行才对。
现在让这些人下去,可不就是给了他们无限讨论,无限遐想的时间和空间吗?
陆岌的这个继母看起来跟他有仇啊。
眼看着只剩下他们几个,秦靖北看着陆岌,语重心长开口道:“她说,你一年前看中了她机灵,便挑到身边伺候起居,又时时夸她听话能干,后来不久……”
秦靖北故意绕开了一些旖旎的部分,“你说因为她身份低下,不可能有机会被扶为正室,而你……眼下又没有贵女能娶进府中,所以便不可让其他人知道你们二人的关系,赋予她一些权利,默许她一些行为,都是因为你与她早已有夫妻之实,否则你不可能那么宠爱她。”
程岁杪听得眉头紧皱,再看木团木圆,表情都跟他差不多。
他们两个或许知道真相,但程岁杪是真的不知道秦靖北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
他来的太晚了,而在来安苑之后,程岁杪亲眼看到过的,花穗的权利是比其他人大一些,也时常使唤别人做这做那,下人中也没有不从的,陆岌似乎确实是默许的,所以说他们两个真的是——
谁知道陆岌又笑了起来。
他看向花穗,却蓦地收了笑。
“我一向不喜管教下人,只是瞧你聪慧,也见你勤快,便对你放纵了些。
谁让你拿这些话去污我母亲的耳朵?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有胆子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或许是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陆岌,花穗立刻被吓哭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靖北安抚陆岌:“我瞧着她对你的情意确实是真,做不得假,你看看,你厉声说她两句,她就哭成那个样子,还不是因为心悦你。”
陆岌面无表情道:“我与她之间没有那种关系,母亲明鉴。”
秦靖北作势长长地叹了口气,全是无可奈何。
“你如今不愿意承认与她的过往,我也能理解,她不久前与我说了,你看上了别的人。”
秦靖北说完,程岁杪便感觉到了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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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
程岁杪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认为这个时候自己脸上应该挂着这样的表情。
秦婧北的主要目标当然不是程岁杪这个小喽啰,她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陆岌脸上。
语气那叫一个语重心长,表情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众所周知,这么多孩子里面,你父亲最喜欢的就是你,若是让他知道你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一定会很失望的。
更别说你已经过世的母亲,然疏,你要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不能做。”
程岁杪不动声色看向别处,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露端倪。
秦婧北每一句话都藏着自己想说的话,偏偏又藏得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听得人心里不舒服,却又因为她的身份,没人敢多说什么。
表面上她亲自掺和这件麻烦事,是为了阻止陆岌泥足深陷。
还为了保住陆岌的面子,“及时”
呵退了下人,如果事后朝她“本意”
的相反方向发展,那也只是她好心办了坏事。
只能说她傻,却不能言她坏。
但实际上呢?她就是坏。
程岁杪无声无息间,又把目光落在陆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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