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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怎么还跃跃欲试了?顾野梦看着荀轼眼里放出兴奋的光,觉得自己满腔的怒火都随着这个神经病的发神经而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剩下困惑。
与黑人问号。
“你不要给他彩礼。”
顾野梦认命地叹了口气,开始耐心给荀轼解释,“他拿着钱就会和我妈一起去搞乱七八糟的投资,然后全部赔完,甚至还欠了更多。
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他根本不会拿一分钱去改善自己的生活。
你给他钱,那是助纣为虐,只会让他越来越沉沦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的。
而在那之后,除非继续给他钱,不然他会恨死你。”
荀轼想了想:“可是你当时很难过。
如果我给了他彩礼,他就会对你好,你就会心情好起来。”
“但他会一直找你要,没完没了。”
“那就一直找我要,没关系。”
他说得很认真。
就因为太认真了,以至于顾野梦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手办顾野梦一直以为荀轼不知道自己脑子有病。
没想到荀轼是知道的。
不光知道,他还知道主动求医,一次测不准就再测第二次,二次测不准就再测……“我已经说了你很正常了。”
看着都已经被烦得无奈的医生,顾野梦又看看身边的荀轼。
荀轼看到顾野梦在看自己,耸耸肩,一脸无辜地对医生说:“好的,谢谢您。”
医生不耐烦地打发荀轼走。
顾野梦以为是荀轼医生没选对,还帮他挂了常医生的号。
结果常医生也说他再正常不过。
“我去过好几个医院,”
往外走的时候,荀轼给顾野梦解释,“做了各种各样的题,催眠也做过,不过最后都说我很正常,什么精神疾病都没有,是我自己想多了。”
顾野梦挠挠头:“所以你觉得你的脑子病在哪儿呢?”
“我要是知道就不来看医生了,”
荀轼笑了起来,“就觉得自己很奇怪。
知道自己病了,但不知道哪儿病了,你明白吗?”
“……”
“也许我得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病种,”
荀轼不在意地说,一边伸手,摘去顾野梦衣服上的一片落叶,“总之我觉得我很奇怪。”
“奇怪?”
“对呀,你不觉得我奇怪吗?”
她当然觉得他奇怪。
但是那种奇怪感到底从何而来,她也说不明白。
神经质?可他在人前时又很正常。
反社会?可他却会在那天晚上给她施以援手,何况他这么爱自己弟弟。
抖?好像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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