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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拂衣不动声色,这个问题她其实也很想知道。
李南音点了点头,表现自己听清楚了,又拧起眉反问:“我只想救我家阿姐。
你口中的大荒怪物、神族封印,不知与我有何干系?”
况雪沉也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听懂了,转身回房里去。
房门开启那一刹,还能听到况子衿的“啊啊”
声。
李南音站起身:“阿拂,天快亮了,我去为你们准备船只。”
姜拂衣送她出客栈:“况前辈是不是生气了?他为镇守怪物付出良多,而您的选择……”
李南音莞尔:“你不要误会,他单纯就是为了提醒我三思而后行。
至于我的选择,他即使不赞同,也不会反对,更不会为此生气。
事实上,我越有主见,他越放心。”
姜拂衣沉默片刻:“那、小姨可有疑惑想要问我?比如我究竟是不是大荒怪物?”
李南音依然还是那句话:“无关紧要,我只想救我家阿姐。”
姜拂衣微微抿唇:“我有些明白,娘为何会赠逍遥给您了。”
明白母亲为何会抛弃刻板,费心思铸剑给她。
李南音都已经忘记了她们之间的相处,却依然将这份姐妹情谊放在心上。
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临别在即,姜拂衣不想说太多伤感的话,歪头看她:“小姨,您是真的心悦况前辈么?我怎么发现,您似乎很喜欢看况前辈出糗的样子。”
非但没有担心、想帮忙的意思,甚至还想落井下石。
“呀,被你发现了?”
李南音啧了一声,“你有所不知,况雪沉这个人啊,不论做什么都是慢条斯理,胸有成竹,讨厌死了。”
许多年前,李南音越级去挑战一位人仙高境界的剑修。
那剑修只会一招杀剑,一旦出剑,若能赢,则对方必死。
因此他从不轻易出剑。
但李南音认错了人,她将况雪沉错认为那位剑修,一直逼着他出剑。
而况雪沉也不解释,只说她赢不了,任由她缠了三年,被她以各种方式偷袭。
也是在屡次斗智斗勇之中,李南音进步神速。
终于有一日,况雪沉告诉她,她已有胜算,给她指了路,说那位剑修住在前方三十里处的洞府。
此时李南音才知自己认错了人。
况雪沉从她出剑的修为,觉得她可能会死于那人剑下。
见她气盛,心知告诉她无用,便由着她错认,借机指点了她整整三年时光。
“你说他闲不闲?”
李南音回忆当年,唇角微微勾起,“他像是时间很多,一间茅草屋里住了三年多,闲听落花,静看流水,从来没见他着过急,真就是闲云野鹤……”
长寿人,怪不得。
“我当时就在想,他这样的性子,会为了什么事情生气、发怒、难堪?后来才知道,太简单了,只需要他三位亲人在身边,他就会从一朵远在天边的闲云,变成地上的几片篱笆,只剩下鸡飞狗跳。”
姜拂衣被她的形容给逗笑了:“小姨,有没有一种可能,况前辈拦你三年,陪你切磋三年,并不只是因为他很闲?”
“那是当然。”
李南音得意挑眉,可眼底却拢上一层淡淡的忧愁,“可惜了,此生我注定走不进他的篱笆里去。”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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