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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转过头询问芙洛拉。
还用问吗,当然需要啊!
“唔嗯,跟老师——”
甘美的歌声探入她的耳朵,在那一刻忽然置身潮湿的海水。
亮闪闪的珊瑚,能够清晰看见骨骼与血管的透明鱼群,穿透厚重海面的光斑,环绕着她游动的带羽水母……海洋雪穿过水母伞盖下的缝隙,那条触须已经触碰到了她的鼻尖。
绚烂的彩羽在水中缓缓游弋,即使在水中,这只神奇造物的羽毛依旧轻柔而飘逸。
这玩意绝不是真实存在的海底生物。
可是什么都听不清,那只生物牢牢地锁住了芙洛拉的视线。
耳朵里像是被灌了泥浆,芙洛拉急促地喘息,令抚摸她面颊的手指随之一同颤栗。
狄安特离开了,轿箱一瞬间很安静,就连紧急警示灯都识趣地不再发出噪音。
某种美梦,或是幻觉,在被调离司法部之前,这是他最习惯的拷问手段。
她有点绝望,索性放弃了挣扎,在心里第一千零一次怒骂狗屎的监理会。
然而尤金只是抱着她,很快,他就撤去脊鞭,那条小狗尾巴似的脊鞭卷过她的手腕,然后重新缩回脊骨,将衬衣隆起一道明显的突起。
果然很难搞,芙洛拉心想。
“呼……你知道吗。”
他古怪地发笑,带动胸膛轻微的震颤,磨得她耳朵发麻。
“异种的信息素普遍被用来标记领地、标记配偶、警示天敌。
它无法被人为清洗,信息素会在目标身上持续留存十天以上,不仅是腺体,体液里也会有这种味道。”
他拨弄着她的耳垂,注视那个小小的耳洞,“汗液,唾液,血液,精液……”
她后颈的寒毛一霎间竖了起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看到你的时候,这股味道和我当时在门外闻到的一模一样,甚至更浓。”
“你们做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才从尤金胸膛前很闷地传来,“……为科学献身。”
“就像你当年一样。”
尤金顿了一顿,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也是芙洛拉想要的,于是他移开话题,“你所负责的实验体已经被清理掉了,如果你不想接手泽菲尔,我会将你调到另一支研究队伍。”
他一定非常愤怒,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但他的语气还是很和缓。
芙洛拉头痛地叫停,“不需要。”
人改不了本性,狗改不了……算了,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数不尽的触腕迭成舒适的巢穴,靠上去时就像躺在最软的靠垫上,尤金跪了下来,暗火翻涌过翠绿的眼眸,嫉妒的火焰在其中勃然地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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