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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看向顾国师,顾国师也正捧着茶盏,他见郁宁望过来,轻笑说:“可是觉得无趣了?也不必在这里陪我们,自出去玩吧。”
“不了,三师兄说得挺有意思的。”
郁宁回道。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来敲门,侍从来禀:“先生,大人,门外有人自称是故人,特意前来一叙旧日之情。”
顾国师挑眉,要知道他一届国师,能与他称有故的少之又少,而且往日里是从不来这鉴宝大会的,今日来是被郁宁所说的山影屏是法器的事儿给勾到了才陪着一同前来。
他又看了看梅先生,梅先生也看了他一眼,顾国师用眼神问道:是你的故人?
“别胡闹。”
能称梅先生故人的人委实不少,梅先生也不疑有他,道:“让他进来。”
门一开,进来了一个鹤发童颜穿着一身雪白广袖道袍的男子,他一进门,便看见了郁宁,他本想叫郁宁出来一叙,没想到却看见了坐在他身边的顾国师。
雾凇先生挑了挑眉,操着一把苍老的嗓音说:“我道是谁能养出郁先生这般的弟子,没想到居然你这人的。”
顾国师也挑了挑眉:“你来寻的阿郁?”
梅先生的眼神看向了郁宁,在场两位长辈万万没想到自称故人来叙旧的人是来找郁宁的。
郁先生颇为尴尬,小声说:“雾凇先生,这是我师傅,梅茗之梅先生。”
雾凇先生进了来,也不曾行礼,一手负于身后,满脸疑惑的看向顾国师:“不是你的弟子……不请我坐下?”
“难道我不请你你就不坐了?”
顾国师嗤笑道,作为在场辈分最小的那个,郁宁自觉起身:“雾凇先生请坐。”
雾凇先生点了点头,在顾国师身边落座,这才看向梅先生:“这位梅先生……我倒是未听过过,不过是你之友,想来也是为能夺天地造化大家。”
他颇为遗憾的说:“我本想着来见见郁先生的师傅是哪位,若是别的什么人,我也就横刀夺爱了。”
顾国师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心想巧了,他也是这么想的。
梅先生听了,寒声道:“阿宁不劳你操心。”
顾国师还想说什么,梅先生冷若冰霜的道:“出去!”
“哎……我就出去,阿若你别生气。”
顾国师好声好气的应了一声,站起了身比了个手势,意图很明显,让刚坐下来屁股还没坐热的雾凇先生与他一并出去。
雾凇先生愕然的看了看梅先生,又看了看乖巧听话还真打算出去的顾国师,无奈的起了身,对梅先生道:“是老朽无状。”
梅先生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直接视他为无物,雾凇先生叹了口气,随着顾国师出去了。
门一关上,郁宁立刻跪在了梅先生脚边上,眼睛看向了梅先生犹自霜寒的双眼,指天发誓:“师傅我绝没有改投他门的意思,若我有这个心思就叫我天打雷劈,挫骨扬灰。”
梅先生盯着郁宁瞧了许久,郁宁手足无措的下意识伸手去握住了梅先生的手:“师傅别气了,谁知道那个老妖怪是什么东西,您要愿意我去投他门下我还怕他想采补我好保持容颜不老呢!”
“胡言乱语。”
梅先生本来是能绷着脸的,但听到郁宁将‘采补’两个字说出口,实在是忍不住呵斥道:“这等毁人清誉的话也能随意出口?一边站着去!”
“哎。”
郁宁这才欢欢喜喜的站了起来,当真就没坐下来,跑到一边跟小厮交代要点些点心来给郁先生填补填补。
三师兄见郁宁眉飞色舞的与小厮说话,小声劝梅先生道:“此事与小师弟无关,师傅别气了,身子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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