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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风水先生见郁宁斯文俊秀,举手投足颇为恭敬的做足了求教的模样,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然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不由满意的说:“告诉你也无妨!
在这乡野之地没想到还有郎君这般人物……”
他指着那角塌陷的墙:“此墙位于正北,垮塌不修,是以对次子不利!”
他又指了指水井:“你再观那水井,水气是财气,又通‘才气’,本是大利,却被这户家人用石磨盖了,水气不通!
自然才气不通!
财气不通!”
王媪在一旁听着,突地尖声说:“那井……是有利我家?不是害我家泄了生气吗?!”
风水先生看了她一眼,问道:“谁与你说的?”
“老妇……老妇……老妇自觉得的。”
王媪满脸悔恨的说:“也不知道是哪里听人说的,这井在东边,泄了我家生气,不利男丁,恰是老二媳妇要进门,老妇越想越有理,便将井封上了。”
“愚昧!”
他说到此处,基本与郁宁所判断一致,郁宁本想再问上一句‘那也不至于有举丧之煞’之时,那风水先生一指那年轻媳妇,说:“还有那妇人的八字!
她乃是庆十八年生人,虽不知当初是何人批了他们二人的八字可成婚,但这王家二郎恰是酉鸡!
酉鸡卯兔相冲!
此处风水本就不利次子,酉鸡病弱,又被卯兔相克,重山相叠,那王家二郎岂能不垮?”
“事到如今,若不能快刀斩乱麻,将这日日损耗酉鸡的卯兔赶出去,就是天上神仙下凡也救不了王家二郎!”
他说的十分有理,但是就是太有理了,才显得有那么几分不对。
郁宁沉思了片刻,不禁绕着王宅又走了一圈,走到了那风水先生所指之处探看,那风水先生见郁宁动了,知道他要印证他所说,便也跟着他一并去。
他讥诮的看着井上那个大石磨子说:“这井也算是先人所赐,王家将井以石磨封之,自作聪明……郎君可想明白了?”
两人绕了一圈回到了大门口,风水先生也悄然再看了一番,确定自己无甚遗漏之处,心下大定:“这位郎君可还有什么疑问?”
郁宁不死心的看向了人群,与其说是看人群不如说是看外面的景象,试图能找出一点外部因素来。
那风水先生却是成竹在胸,他也没时间陪郁宁耗下去,与王媪说:“既然这位郎君也没疑问了……”
“……不,不对!”
郁宁突然说,他伸手指向了人群:“先生看那处。”
“哦?”
风水先生看向了郁宁所指之处,那处就在王家大门的居中偏左,他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皱眉道:“那处如何?”
被他所指的地方人群正要散开,却被郁宁喝住:“都别动!”
“高度不对……”
郁宁的手指自篱笆外诸人的头顶虚划而过,他手指所过之处,人虽有高低落差,却大体来说应是一条水平线,可是那王家站大门左的人群,在他指下却猛然拔高,那处之人不论高低胖瘦,却仿佛要比其他诸人都高出一个头去!
风水先生眼睛一眯,与郁宁急急两步就走了出去,驱散了人群,只见下面的地面平坦,看似并无什么不对。
两人在那块地上走了走,并无觉得哪里有起伏。
可是刚刚郁宁所指,两人亲眼所见,此处定然有蹊跷!
风水先生到底是走南闯北,也算是有点才华,自一旁拿了个葫芦瓢,打了半瓢水,往那处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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