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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真真瞬间头疼。
今日的闹剧虽是她一时兴起,但也算有所预谋。
这荆州她里里外外早都玩腻了,每每只能在舅舅和表哥的来信中了解燕都风情。
若不趁此机会让娘亲松口让她回燕都,恐怕下次去燕都之日便是她成亲之时。
只是她忘了提前和春兰通气,真的吓到她了。
心里难免有丝愧疚,霍真真将春兰拉到眼前,从怀里掏出个粉色锦帕,一点点为她擦拭掉脸上的泪痕。
神情难得认真几分,语气诚恳:“春兰,我答应你,以后再有这种事我一定提前告诉你,你看,方才我都剐你手心了,你该相信我的。”
“我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嗯?别担心,笑一笑,你再哭下去,我都要心疼死了。”
春兰噗呲笑出声,拍开脸颊边的手,眉眼弯起,开口道:“那我便信郡主一次,可千万别再有下次,奴婢还想多活几年。”
“待我们去了燕都,郡主也不能忘记答应奴婢的,谨言慎行,我时常听人说起,燕都地界非富即贵,自然与荆州不同,将军和公主远在这里,我们更要小心为上。”
“您的那些刀啊、剑啊的,莫要轻易拿出来吓唬别人。”
春兰趁机把心里的叮嘱一股脑全说出来。
霍真真眉心跳了又跳,视线漂移,转身又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只留个后背。
春兰顿了顿脚底用力朝门边走两步,嗓音温柔:“见过公主,不知郡主要定在哪日出行?”
霍真真耳廓微动,一把掀开被子,脱口而出:“娘,我明日就要走。”
待视线清晰,眼前只有春兰笑弯的眉眼。
“好你个春兰!
胆敢戏弄我!”
霍真真拧眉扬起手上的细箭,瞬间朝她肩侧刺去。
箭刃带起的凉意让春兰脖颈上的细绒毛全都竖起,她一动不动,眼中的笑意也未减半分。
细箭在距她半寸之时,忽的,箭头翻转。
霍真真手腕微动,箭锋刺穿床幔,直入木桩半寸。
一双灵敏有力的手,直攻向春兰腰侧,手指灵活滑动,衣物掉落,春兰扭动着身子笑出声。
“哈…哈哈哈…郡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霍真真不以为意,冷哼道:“看本郡主怎么收拾你。”
“咯咯…哈哈哈…错了…奴婢真的不敢了。”
春兰双手抵住在腰间变换的十指,眼角噙出一滴泪液。
几息之后,霍真真缓慢直起身子,双手环抱,扬起下颌,垂下眼帘勾唇道:“下次再犯,本郡主就要罚你笑的更久些。”
春兰不断揉按笑的抽筋的肚子,轻喘口气,求饶道:“郡主,这玩笑你去了燕都可不能同别人开。”
霍真真回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对对对,我们郡主聪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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