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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砚偏头去看,见她在笑,便已了然,没有问她为什么流泪。
四目相对的一瞬,他也不由得跟着她一起笑。
庾欢好奇地凑过来:“阿姐,姐夫,你们在笑什么,我也要听!”
“哎,怎么称呼泰白哥哥呢你。”
庾乐用手肘碰了碰她。
庾叶声笑呵呵地看着他们,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唰地一下直起了腰:“不成,明日便是你们二人大婚之日,我再不回家去帮着张罗你们阿娘可得跟我急。”
说罢匆匆擦了擦嘴着急忙慌地要走,庾欢问:“阿姐,我能和阿耶一同回去么?阿娘若是要罚阿耶浇花锄草,我能帮帮他。”
庾乐笑着向她挥手:“去吧。”
二人走后,庾乐和李司砚将桌子上的碗碟收回食盒内。
周博士直挺挺地坐在一旁,没有动作。
收拾完不久,殷简就和杨画一道来了。
杨画挎着一个竹篮,上面盖着块碎花布。
“小花,这是何物?”
庾乐起身接过竹篮放在桌上。
杨画揭开上面的布,抿唇笑道:“阿兄已同我讲了这里的情况,我怕背着药箱进来让人瞧见生疑,便将我的金针、银灯,还有一些可能用得上的药草等物,皆藏在这篮子里了。”
她扶着周博士跪坐在榻上,而后为他把脉。
“探其脉象,无有穴位被封,亦无中毒迹象,则应是中了某种可令人闭塞神思的迷烟。”
杨画松开紧皱的眉头,说。
庾乐问她:“可知是何种迷烟,有解药否?”
杨画点点头,取出一本极厚的医书道:“这本医书名为《奇异志》,是师父留给我的。
上面记载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奇药异方,我曾在其中看到过这种迷烟。”
“找到了,在这里。
此烟名为离魂,”
翻阅良久,她将医术转过来给三人看,“长时间吸入此烟可使人无法开口说话,也不能思考,仅能根据命令行动,状似失魂,因此得名。”
“这离魂烟并无解药,需施针。”
李司砚仔细看了一遍医术上所载的内容,说。
杨画正欲取出金针,殷简抬手拦了一下,迟疑道:“若是此刻便将周博士医好,他与我们,恐怕都会有危险。”
“小白所言不无道理。
不妨我们先行着手查出幕后之人,之后再将这客栈里所有傀儡博士悉数救出,集中医治。”
庾乐提议。
随后气愤地抱起双臂:“这幕后之人也太残忍了,招收伙计难道很难么,好好的人,怎么偏要把他们变成这样。”
“也许当真是因为招收不到呢,”
李司砚微微笑着将周博士扶起来,取出银钱对他说,“博士,这间客房我们租住七日,这是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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