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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放门口。”
陈悦目带着福春回到租的房子。
屋子是一居室,约莫三十来平。
铁门挡住屋外阴冷潮湿,福春瞄一眼四周,室内灯光像太阳一样温暖干燥,外面暴雨雷声在这里也变得温和。
福春跟在陈悦目身后看着他换鞋、放外套、洗手,动作一气呵成。
“陈老师。”
她唤他一声。
陈悦目回头,向下望。
木地板上印下一串潮湿的脚印,福春动动脚趾撑开湿掉一半的袜子,抬头看着对面装傻:“呀,怎么湿了?”
“把袜子脱掉。”
陈悦目一边说一边从鞋柜里拆开一双全新的灰绿棉拖放在她脚前,又在洗衣机边上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盆,“去把脏衣服换掉丢这里。”
福春笑笑,脱下湿答答的书包从里面拿出皱巴的换洗衣服抖开。
书包不防水,衣摆处湿掉一大片。
陈悦目叹气指着盆,“算了,全丢里面。”
“那我没衣服了。”
“我给你找一件。”
他去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和两条毛巾怼进福春怀里,将人推进浴室,“洗完澡再换上。”
睡衣是陈悦目的尺码,福春穿上明显大一号。
等她洗好澡出来,陈悦目正戴着手套把大盆里的湿衣服一股脑塞进洗衣机。
福春抻起袖子嗅味道,同陈悦目搭话:“陈老师,你衣服真香啊!”
她站着他身后问:“这是你平时穿的睡衣吗?我没穿内衣你不介意吧?”
陈悦目停了停,扭头瞅她一眼又转回去说:“给你的是新衣服,我穿过的不会给别人穿。”
屋子里沉默,福春等了一会先开口:“你家就一张床。”
“嗯,给你睡。”
“我睡床,那你睡哪?”
她真的敢问。
陈悦目冷笑,跟骂人似的。
“你说我睡哪?”
“……睡床,我睡地上。”
“这是你自己说的。”
他起身走去从衣柜拿出垫子铺在床边走道,又拿出厚棉被垫在上面,最后铺上枕头被子。
一个简易的临时床铺迅速做好。
“今晚睡那。”
被子枕头是全新的,看起来又软又厚,临时凑的床铺比福春在家里睡的床都好。
整个家大概只有房子是最便宜的。
“什么味好香啊?”
饭桌上摆满餐盒,福春折腾一天还没吃东西,从浴室出来看见饭摆在桌上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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