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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湘王说时,太皇太后也叫这个外甥给气到了,成安伯攀扯了驸马,信武侯作为当家人,竟然只叫世子出来辩驳。
此时被皇帝提起,太皇太后也只能无奈道,“信武侯也是不像话,皇帝警告他也行,那仪妃呢?”
太皇太后目光如炬,看向皇帝“成安伯行事不端,皇帝可要叫仪妃闭宫反思?”
又轻声说道“端嫔上次因为丁家可是闭宫了好几个月呢。”
“不必…”
朱维桢面色沉重,“成安伯并非仪妃亲父,若是勾结外臣的罪名查不到沈端礼身上,朕自然也不会迁怒仪妃。”
宫中妃嫔不多,高位妃嫔频频因为家中行事不端闭宫反思,以后要叫朝臣宗室怎么看待皇帝的后宫?朱维桢此时心中复杂,前世仪妃端嫔陪他最久,虽然最后没有叫她们尊荣至极,可朱维桢临终前还是为了让她们老有所依,给她们过继了别人的皇子。
但现在,朱维桢只觉得有些容忍不了,她们的尊荣,竟能叫她们的亲人枉顾律法,忘了为人臣的本分。
太皇太后松了口气,缓缓说道“驸马之罪,也要看你皇姐的颜面,叫别人知道寿安长公主的驸马是个罪臣,这难道是什么好听的事不成?”
“朝廷律法尚在,王子当与庶民同罪!”
朱维桢声色俱厉,冷笑道,“驸马竟敢为了权势银钱美人,勾结外官动了边境粮仓!
他怕是胆大包天,当朝廷和律法都不存在呢!”
见太皇太后欲言又止,朱维桢又道,“皇祖母的意思,朕明白,可皇姐是大周的长公主,是朕的皇姐,自然会维护国法尊严!
必不会因为驸马叫朕忍气吞声,”
朱维桢在太皇太后不赞成的目光中喝道,“不过是几个臣子,朕还治不了他不成?!”
,!
太皇太后心下一惊,皇帝这话分明是厌恶了驸马,虽然她也气驸马不知好歹,可是信武侯府太夫人毕竟是她的亲妹妹。
太皇太后神色疲惫道:“皇帝为了朝政,秉公处理都是对的,可如今信武侯太夫人年纪大了,皇帝到底给她些颜面,叫她养老能体面些…”
朱维桢只想问问太皇太后,若是没人知道,那些底层边军就活该受尽薄待却为国战死?然而话到嘴边,却叫一旁的湘王轻轻地拉了拉衣袖,见太皇太后眼神疲惫,也知道方才自己盛怒之时迁怒了。
只转了话题道,“朕未迁怒太夫人,且先叫信武侯与世子上折子自辨?”
见太皇太后点头应了,又宽慰道,“是朕处置的急了,叫他们惊扰了皇祖母,冬夜寒凉,皇祖母莫要在这里耗着,不然身子怎么受得了?”
又勉强挤出了笑容来,把湘王推向太皇太后,低声说道,“天色这么晚了,五弟代朕送皇祖母回宫。”
朱维桢恭敬的送走了太皇太后,动用禁军围了信武侯府,自然是为了避免太皇太后为驸马马明远求情,上辈子马明远就因为太皇太后求情未伤分毫,现在围了信武侯府,那太皇太后为了不让皇帝迁怒信武侯府其他人,自然会任由刑部给马明远治罪。
“娘娘怎么不给驸马求情?寿安公主还在宫里呢?”
扶着太皇太后的金姑姑不解的问道。
太皇太后若有所思的瞅了一眼跟着她们出来的湘王,叹气道“哀家是皇帝的亲祖母,皇帝为了国法秉公办事,哀家怎么会不理解?只是信武侯太夫人人是哀家亲妹妹,信武侯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他虽愚笨了些,可也不是枉顾皇恩的人。
哀家只求皇帝别迁怒她们,叫哀家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不争气的妹妹外甥操碎了心。”
:()论皇帝重生后的修养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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