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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钟家的好儿媳吗?赚了银子全部给了婆家,你娘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也不说帮衬帮衬。”
钱芳兰瞧见姜彩就一肚子气,开口闭口都阴阳怪气的。
姜彩没理她,目空一物往前走。
钱芳兰急了,她来了宁古塔不到一个月,跟老了十岁似的,皱纹直往外钻,再看看姜彩嫩的能掐出水来的脸蛋,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早就听见姜彩赚了不少银子,竟然都是真的!
“你瞎了?看见嫡母也不吱声?”
钱芳兰三两步赶到姜彩面前,干枯的手抓住姜彩衣袖,把她拦在原地。
姜彩撇了她一眼:“我说什么东西在那放屁,原来是个人啊?”
“你敢这么编排你嫡母,我……”
钱芳兰大怒。
姜彩狭长的眼睛上下打量几下,反问道:“你怎么着?把我发卖了?”
钱芳兰的话哽在喉咙里。
在府里的时候她动不动就用发卖要挟,可如今到了宁古塔她根本怎么不了姜彩。
“你睁开眼看看,都什么地方了还搞嫡嫡庶庶那套,你看有人搭理你吗?差不多得了啊。”
姜彩鄙夷的哼了一声。
她今天赚了银子心情好,当然有人凑上来找骂她也照骂不误。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是你嫡母,你敢这么跟嫡母说话!”
钱芳兰也是气急了,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差点没喘上气来。
姜彩迈步慢悠悠往家里走:“那我就等着你死的那天。”
钱芳兰差点没厥过去。
看着姜彩悠闲的模样,她把牙都咬碎了,凭什么她这个庶女能过得比她们好?!
要是在京城,早就家法伺候了!
还敢跟她顶嘴!
“娘,让你别惹她你不听,她原本就是小娘养的,跟我们世家嫡女可不一样。”
刚才还不发一语的姜宁安转过身,反倒怪起钱芳兰来了。
钱芳兰眼皮耷拉下来,看着女儿没敢反驳,现在她是全家的希望,谁敢得罪她?!
两人守着村口光洁的路面,整整一天过去,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唯一的来客就是姜彩。
“宁安,天也不早了,咱回去吧。”
钱芳兰冻得直哆嗦,她打了个喷嚏劝说道。
姜宁安眸子里的光渐渐暗淡,清冷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多了些失望。
算算日子已经一个多月,按理说信应该送来了才对。
难道王爷真的嫌弃她家族没落,不想履行承诺了?
不,绝对不可能。
姜宁安捏着手中的荷包,心里暗暗思嘱,她手里的东西一旦拿出去,誉王不死也得扒层皮,他不会也不敢弃她不顾。
雪花片片飘落,路上结了一层细密的薄冰,天也渐渐暗下来。
“罢了,先回去吧。”
姜宁安搓了搓快要冻僵的手,说话时嘴里全是热气,也忍不住发抖起来。
钱芳兰如获大赦,赶紧搂着女儿往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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