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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如幼童踢蹴鞠般,你推给我,我还给你,谁也不挪屁股。
元晦除了外袍,走到两人中间,“灶屋在哪?我去下碗面。”
两位大爷难得统一战线,厚颜无耻地将座上宾请进了厨房。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三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出锅。
一碗加葱,两碗免葱。
慕容羽自然而然接过带葱的汤面,奇道:“你也不吃葱?”
阳春面不加葱,就如吃酒不要下酒菜,总觉得欠点什么。
元晦只笑笑,不答话。
有外人在,慕容羽不至于太放肆,压着饥饿,颇有京城公子风度地一根根挑着吃。
墨玉笙有如饿鬼上身,也不知是格外饥饿,还是格外怀念这味道,几口扒完一碗面,连汤都不剩。
末了,他舔了舔嘴唇,“锅里还有剩吗?”
元晦这一天奔波下来,滴食未进。
他心口被一种叫“满足”
的东西填的满满当当,再也腾不出空间给别的什么东西,连饥饿都不行。
他将手中的瓷碗缓缓推上前,瓷壁相撞发出一声轻响。
他将碗中的面拨了一小半给到墨玉笙,“吃我的吧,我不饿。”
墨玉笙吃一筷子,他新添一筷子。
他简直迷恋疯了这节奏。
汤足饭饱。
元晦当起了洗碗工。
墨玉笙懒懒地倚在靠背上,闲出了一身毛病,对着厅外明月叹道:“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
慕容羽知道某人酒瘾犯了。
他不知从哪个角落挖出了一壶药酒,落在某人面前,“味道差点,将就着,解解馋吧。”
墨玉笙感激涕零,一声肉麻的“无咎~”
还未出口,又见元晦端上来一碟盐酥花生。
元晦笑笑,“在灶屋翻到的,加了点油盐,煸炒了一下。”
墨玉笙有心想左拥右抱,给两人一人一个香吻。
美酒配下酒菜,另有良人在侧,人生还有什么可求?
红泥火炉架着酒樽,逼得酒气满屋乱窜。
墨玉笙吸吸鼻子,手伸到半路,被元晦不留情面地拍了下去。
元晦道:“别急,还没温透。”
慕容羽爱极了某人这副吃瘪的样子,暗自幸灾乐祸了一阵。
他忽然想起什么,收了笑,“子游,你可知今日汴水河上那句男尸是谁?”
墨玉笙:“谁?”
慕容羽:“余秋阳。”
“仓山派掌门余秋阳?怎么是他?”
墨玉笙当即沉下脸来,“仓山派与中原楼一向交好,如今在英雄大会前夕遇害,还是在中原楼家门口出的事——是谁如此明目张胆地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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