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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响起,女人见状尖叫着往外跑,他冷眼看着她不穿衣服的狼狈模样,只觉得恶心。
前方出租车在一处老旧的小区外停了下来,这是上港的老城,道路狭小,房屋低矮,天气好的时候,路边会坐着许多晒太阳的老年人,因为太难拆建,政府几乎已经放弃了这片区域,住在这儿的,大多是些低端行业打工的人或者毕业没买房的社会新人。
易传进踩了剎车。
出租车车门打开,赵立冬先下来,然后是浅夏,她下车时拌了一下,赵立冬立刻双手搂住她的腰,还责备似的敲敲她脑袋,浅夏似乎不满,用手打了他一下。
好不恩爱。
两个人手拉手消失在其中一幢房子的楼梯口。
易传进面无表情的打了方向盘。
行李箱扔在客厅,外套扔在地上,拧开花洒,凉水兜头而下,水流流过眼睛,鼻子,嘴巴,他伸手狠狠抹了一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前不久财经杂志给他做了一个专访,访问时间倒不是太长,不过那个记者却极会说话,他说:“易总,我采访过的企业家里,你的大局观和拿捏对错的能力真是令人不得不服,易诚能发展的现在的规模和行业地位,在于您似乎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什么的选择会是正确的……”
他合该是那样的人。
擦干身上的水,易传进去换了一身家居服,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给齐正打电话。
“明天的餐厅取消,花也不用定了。”
齐正是一个合格的助理,很多时候并不会去追问理由。
挂断电话之后易传进又把通讯录往下滑,苏浅夏三个字静静的躺在屏幕中间,易传进安静的看了一会儿,手指在加入黑名单这几个字上几番挣扎,最终却退了出来。
这天晚上易传进睡得颇早,意识迷蒙之际,却重回了那间总统套房。
房间仍然是什么都没变的模样,客厅的沙发上搭着一条鹅黄色的裙子,是浅夏曾经穿过的那条,他拿起来闻了闻,还留着她身上独有的一种茉莉香味。
这香味让人心悸。
女孩娇俏的笑声从卧室的方向传来,他疑惑了几秒,从沙发边站起来,欣喜的把卧室门推开,却见她倚在赵立冬怀里,一双雪腻的手臂,紧紧抱着赵立冬的脖子……
易传进睁开眼,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狠狠朝墙上砸去。
他在书房的密室呆了一个晚上。
齐正又一次在周末的清晨接到了易传进的电话。
“易总。”
他的声音还带着未睡醒的朦胧,意识也还是模糊的。
“你把餐厅取消了吗?”
“取消了。”
“重新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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