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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出这种动作,无非就是在引诱我们靠近城墙……”
“别废话了,说结论。”
雷顿不耐烦地说。
“威廉·基德想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偏不干什么。
我们现在手头没大炮,而敌人火药少,其实也没差。”
安托尼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不必派兵去杀城壕里的矿工,昨晚一战后又被强迫出城作业,无论是谁都不会卖力干活。
而且这些对联合会心生怨恨的矿工说不定对我们有大用。”
雷顿眼睛瞪得像公牛一样:“那我们就干看着塔尼佬加固城防?”
“既然威廉·基德能派人挖城壕,我们也可以搞土木作业。”
安托尼奥语气轻松地说:“敌人做什么,我们也做什么,反正绝不顺着他们的计划走,看看谁怕谁。”
当日下午,当在塔城城墙上警戒了一上午的守军开始疲倦时,几百米外维内塔人的壁垒开始朝着城墙靠近。
三角堡上站岗的联合会士兵现了对面敌人的异样,慌忙叫来了自己的上级。
几层逐级汇报后,塔城守军的最高指挥官威廉·基德来到了城门前的三角堡——这里是最靠近维内塔人垒墙的位置。
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基德船长终于搞懂了维内塔佬在干什么,他狠狠一巴掌拍在三角堡的土墙上,破口大骂道:“[海盗最粗鄙的脏话]!”
在正对着城门和三角堡的位置,维内塔人在垒土墙上开了个口子,正在修筑一条和城门-三角堡-开口连线呈45度角倾斜的甬道。
这也是为什么第一个现的哨兵汇报说“敌人的土墙在靠近我们”
的原因。
塔城这边,塔尼利亚人正在热火朝天地挖沟。
然而在城外,维内塔人也在如火如荼地修墙。
塔城最优越的防守条件不在于城墙,而是地基。
整座城市坐落在一大块火山岩上,岩石风化产生的土壤都被强劲海风吹到了地势更低的地方。
所以城市周围土层极薄,甚至薄到无法耕种,土层之下就是坚硬的火山岩。
攻城方既无法挖掘堑壕靠近城墙,也无法使用坑道爆破的方式摧毁城墙。
攻城部队必须经过城墙前方那片坚硬的开阔地,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完全暴露在守军的远程火力下,被弹跳的炮弹和横飞的铅子、箭矢杀伤。
然而人被逼急了,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
被调到筑路对策本部的工兵中校塞巴斯蒂安·沃邦椅子还没坐热就被叫回了围城前线,被两位少将逼到角落的沃邦中校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替代方案:既然不能挖沟,那就修墙,在地表上造堑壕。
简单来说就是修筑两侧墙的甬道,虽然这样做远比挖掘堑壕费力气,但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雷顿听了沃邦的方案,当即拍板:就这么干!
在罗斯特·雷顿眼中“宁在一思进,莫再一思停”
,有点事情做总比干看着敌人挖沟强。
然而这个拍脑袋决定的方案可操作性极差,落到实处后就出现了大量的工程难题。
先,这是在敌人眼皮下面修甬道。
敌人也许会容忍维内塔军在半公里外围城,但绝不会容忍维内塔军继续修筑靠近城市的甬道。
挖沟有天然屏障可以阻挡直射火力,然而修墙不行,而且夯土墙的修筑效率也太慢了。
一面被敌人拿大炮轰,一面用墩子夯土,任谁也没有这么坚韧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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