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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偶……交|尾……后代……
再往后翻,甚至还有白狼之间如何求|爱、交|尾、抚育后代的绘画,简直图文并茂、详尽至极,令人瞠目。
短短半盏茶的工夫,晏伽觉得自己天灵盖被雷劈了一遍又一遍,灰飞烟灭后又聚拢起来,再一次粉碎殆尽。
“怎么了?”
温哲久见他神色悚然无比,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手里的茶杯都快给捏碎了。
“没、没什么!”
晏伽猛一个激灵,啪地将书反扣在桌上,“随便看看,读到两句好诗,哈哈哈哈哈!
这诗真不错!”
但是他此时所想,全部都是刚才书中所见,每个字都烙在他心上,犹如鸣鼓撞钟,一声声叫他清醒,也不得不面对这些日子所觉不对劲的地方——顾年遐这小子,好像是在向他求偶。
他不想用更心惊肉跳的词,姑且美其名曰“求偶”
。
其实这小崽子想干的事儿,说出来简直会让越陵山和顾氏的祖宗一齐震怒。
“什么诗?”
温哲久探过头来要看,晏伽吓得要死,急忙合上那书,然后用力压了压,让对方看不出自己方才读的是哪一页。
温哲久:“……你疯疯癫癫的做什么?”
徐晚丘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书册,道:“这是徐氏第四代先祖编纂的九州风物奇异志名录,其中所书皆是她游历山川时亲身所考,增删百余次,严谨务实,绝无错漏。
一共有十三卷,你若有兴趣,我叫人搬出来给你。”
“不用了……”
晏伽惊魂未定地把书合上,不动声色地推到一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徐宗主,学宫那边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灵修可是对你怨气很大,就算你有心救他们,也得不到半点感恩。”
“此举本就不是为了令他们对我感恩戴德,先祖命我等后人世代镇守金陵城,不可放任邪秽流窜。”
徐晚丘不知道晏伽为什么又莫名拐回了之前的话头,却还是照常答了,“我已将那片仙境封入这玉珑中,等此番风波稍加安稳,我再以徐氏秘法把它钉入结界,好好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晏伽坐不住了,又喝了杯茶便打算回去,走之前还把那丝毫未动的点心连盘端了,打算拿回去给顾年遐当明天的早饭。
一路上他浑浑噩噩,满脑子是那本《蓬莱仙人录》,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顾年遐了。
顾年遐还在睡,白天实在太累了,这会儿晃都晃不醒。
晏伽把糕点放到桌上,坐在床边盯着顾年遐,仿佛这样就能让一切变得合乎常理起来。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顾年遐怎么会向他求|欢呢?
自己不是顾年遐的同族,甚至还是个男子,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晏伽觉得头特别疼,他长叹一声,使劲把顾年遐推醒:“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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