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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吸气着,跟着米切尔森的步伐往里面走了几步,他的手不知道抓住什么,他也不管自己抓到的是什么了,直接就往米切尔森的身上扔过去。
原来费多尔抓到的是一个烛台,上面的火焰把米切尔森烫到了,他的衣服布料也很快引上了火焰,烛台掉在地上,烧到了窗帘与纬帐,整个地方被这些光亮彻底笼罩。
米切尔森因为身上的火焰而在地上痛苦地打滚,试图能够扑面这些火焰,他成功了,他还没起来就抓住了费多尔的脚踝,看样子是要好好教训费多尔,费多尔发出惊叫声,他吓了一大跳,被猛然拽倒摔在地上,还没等费多尔用脚踢米切尔森的脸。
米切尔森忽然爆发出一声惨叫,费多尔呆滞地感受到自己的脸上、身上都被溅上了血。
费多尔看见汉尼拔将手中的匕首刺穿了米切尔森的掌心,将米切尔森彻底钉在了地上。
米切尔森瞬间就松了抓住费多尔的手,他只能够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被刺穿的手的手臂。
米切尔森可以很轻易就把匕首拔出来,再因为愤怒发动更恐怖的攻击,所以汉尼拔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自己就把匕首拔了出来,将武器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米切尔森又发出惨叫。
费多尔坐在地上,鲜血飞溅在他的眼皮,惊恐让他连眨眼都忘记了。
汉尼拔的下一刀刺在了站起来的、高大的米切尔森的腹部——他的身高只允许他这样做。
米切尔森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提起汉尼拔,汉尼拔趁他的力道在他的腹部更加重重地横向滑了一下。
更多的鲜血将汉尼拔和费多尔侵染,米切尔森疼痛得已经不能够发声,他将汉尼拔扔出去,汉尼拔狠狠地撞在了壁炉上。
比起远处撞在壁炉上不知道生死的汉尼拔,米切尔森看起来更想弄死在眼前的、比较方便的费多尔。
他拽着费多尔的脖子,如果不是费多尔立即就抠住了他手臂上的伤口让他疼痛难忍,费多尔是真的要被弄死了。
米切尔森的鲜血不停地流淌下来,只要超过一定的出血量,他就会死了。
他好像也意识到这点不再和他们在这里搏斗,他捂着受伤的腹部逃出了这里。
为了不让他逃跑,费多尔拽着米切尔森的脚踝,米切尔森根本不在意他,拖着他走出门,在下楼前狠狠踢了一下费多尔的脑袋。
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已经清晰地进入到耳朵里了。
费多尔忽视掉自己脑子里嗡嗡嗡的响声,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费多尔艰难地站起来扶住门框站稳,他看见贝蒂已经醒了。
她在问:“怎么了...?”
费多尔很想将刚才的事情大声说出来以此来泄愤,但是他听见汉尼拔在困难地挤出声音说:“不...没事...”
费多尔看着贝蒂脸上那个清晰的属于成年男人的指印,他也彻底不再说话。
汉尼拔将贝蒂又一次拥抱在怀里。
他满身的鲜血、满身的杀戮、满身的戾气,这本该让任何一个人都会感觉到害怕,就连费多尔都因为刚才汉尼拔的举动而感觉到恐惧。
但是她的手揽住汉尼拔的脊背,这是一个回抱的姿势,她的下颌放在汉尼拔瘦弱但坚韧的肩膀上,她的眼睛在这无数的火焰灼烧的光亮中笑得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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