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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口一个我家儿子,应当就是朱垣的母亲,那位二房外嫁的庶出表姐谢青扶了。
沈知夏走进去,朱夫人眼尖看到她,“哟,这位不是咱们淮阳侯夫人嘛,怎地也有空来这儿啊?”
“哦,怪我怪我,我竟是忘了,知夏妹妹已经同侯府和离了。”
她捂着帕子笑了,“呵呵。”
眼里都是鄙夷。
这就是谢与珩喜欢的人,也不过如此,嫁到侯府又怎么了,还不是和离成了弃妇。
“青扶表姐气性儿怎么这么大,一来便听到你在这儿同夫子生气了。”
沈知夏皮笑肉不笑的,朝夫子看了过去,“我家明庭给夫子您添麻烦了。”
夫子也是第一次见沈知夏,但是一眼就瞧得出来眼前人是知书达理的。
松了口气,“沈夫人客气,此事老夫已经查清楚了,错不在沈明庭,只是他们都参与了,罚也要一同挨罚。”
沈知夏点点头,表示同意。
“夫子说的是。”
谢青扶不干了。
鼻孔里哼气儿道:“什么叫错不在沈明庭,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家垣儿就活该被沈明庭带着人合起伙儿来欺负?”
“这也成了垣儿的错?”
“还是说,我们家垣儿不如人家侯府从前的小世子尊贵,就合该忍让些?”
这话说得苛刻。
沈知夏眉头微皱,睨了朱夫人一眼,“青扶姐姐说话还是客气些,孩子年纪小,小孩儿之间不过是玩闹罢了,有什么好计较的。”
谢青扶倏然怒了,“什么叫玩闹,玩闹就可以伙同着其他人一起殴打我儿子?孩子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果真是有人生来恶毒呢,怪道人家说三岁看老。”
“我们谢家也算是大家族了,这么多的孩子都在一块儿呢,要是个个都如此,那谢家岂不是完了。”
沈知夏神色沉下来,改口道:“朱夫人的意思就是说,孩子年纪小不能当作借口,做错事就是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咯?”
“是啊!”
谢青扶打定了主意要给沈知夏一个教训,还以为她落了下风,颇有些得意道。
“欺负自己的同窗,手足,还是伙同别人,就是恶毒!”
“就不该继续在这儿读书!”
沈知夏笑了,看向扒在墙边罚站的几个孩子,“夫子,可否让几个孩子过来说话。”
夫子点头。
朱垣冲进朱夫人的怀里直哭,眼角哪里肿着,眼泪跑进去,更痛了。
庭哥儿和另外几个孩子脸上倒是还好,多多少少都是挂了点儿彩的。
谢青扶心疼死了。
忿忿道:“你瞧瞧你瞧瞧,我家孩子这脸哟。”
“要是我儿子的眼睛不小心瞎了怎么办,一辈子可就毁了!”
“小小年纪下手就这么狠。
品行不端,要是识趣儿些,自己早早退学算了。”
明庭小手紧紧的拉住沈知夏的衣角,默默抿唇没有说话。
沈知夏牵起他的小手。
谁的儿子谁心疼不是。
她半蹲下看着庭哥儿,“庭哥儿,你也五岁了,应该明事理,懂是非,你告诉母亲今天的事情原委。”
明庭有点儿委屈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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