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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妈妈见状,趁机说道:“夫人,如今要紧的可不是二房,总归任她们如何算计,最后都是不能成的。”
安氏闻言颔首,“你说的对,甄氏母女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最重要的还是咱们这边……怎么样,她这两日可有动静?”
巩妈妈知道这问的是花姨娘。
自打上回花姨娘火急火燎的来打探蒋家的事,后又满腹心事的回去,夫人就一直让人注意着她的动静。
巩妈妈压低声音道:“夫人,我让人盯着后罩房,昨晚终于有了动静,有小丫头来说花姨娘的老子娘病了,一早花姨娘便出府去探望……”
“哦?”
安氏不由坐直了身子,眸光灼灼的盯着巩妈妈。
巩妈妈继续说道:“回来的半路上遇到了金嬷嬷,两人说了半晌的话,后来花姨娘还去给老太太请了安。”
“这么说来她见到了老太太?”
安氏饶有兴致的问道。
“是。”
巩妈妈肯定的道,“有小丫头瞧见花姨娘从世安堂出来时还拿帕子擦了擦脸。”
这样啊。
安氏重新歪在榻上,神色间若有所思,半晌才低低问巩妈妈,“你说她拿出了那支金簪没有?”
“应是拿出来了。”
巩妈妈细细思量着道,“上回您可是将那蒋家的境况全都言明了,蒋家贫寒,族中也没个靠谱的长辈,在官场上势单力薄。
花姨娘对二姑娘寄予厚望,怎么可能愿意二姑娘找个这样的夫家。”
夫人早就从府里的老人嘴里知道,花姨娘有一只老太太赏的金簪,那是老太太给花姨娘的一个承诺。
“所以,这样紧要的时刻,花姨娘一定会拿出金簪请老太太出面为二姑娘找一门妥当的亲事。”
巩妈妈说到最后神色越发笃定。
听到这里,安氏神情愉悦,声音里也泛起一丝轻快,“我们谋划了这么久,总算等来了个好时机。”
是啊,的确是个好时机。
巩妈妈想着这些时日自家夫人的谋划,不禁佩服起她的手段,又庆幸自家筝姑娘的好运气。
自打筝姑娘及笄,终身之事就成了夫人的一块心病。
因着自己的前车之鉴,夫人发誓绝不将女儿嫁入寒门,一定要为她找个官宦之家。
只是筝姑娘的身份尴尬,亲事也就变得高不成低不就。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为其铺路。
夫人与花姨娘的恩怨是早在当年进沈家门时就种下的。
当年,夫人想将筝姑娘记入沈家族谱,却被花姨娘搅和了。
这些年夫人之所以隐忍不发,就是等着二姑娘长大。
既然花姨娘敢坏自己女儿的前程,那就拿她女儿的来赔吧!
可惜事情一开始并不顺利,夫人才有了筹谋的想法,他们三房就回京了。
有老太爷和老太太在上面压着,花姨娘手中还捏着一个老太太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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