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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南树和陈小北检查陈老汉的行李有没有少带东西,顺便把在学校超市里买的零食也塞了进去,当面让陈老汉带着他肯定说不要,所以他们都背着他塞。
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提起了身高,陈南树跑到门框边站着,门框上有陈老汉用小刀刻出的他每一年的身高,“你们看我是不是又长高了?”
陈小北抻着脖子看,回道:“长了,比去年刻的线能高出去三厘米呢。”
陈老汉从炕上下来,翻出小刀走过去让陈南树站好,划了道新的线出来,他又看向一旁的陈小北,招呼道:“小北,过来。”
陈小北心领神会,立马也跑到门框边站好,从他来到陈家起,每年陈老汉给陈南树划身高线的时候也会叫上陈小北,给他也划一个。
陈老汉比量了半天,皱着眉头看上去很为难,陈南树瞧见了,心直口快道:“陈小北你这一年怎么都不长个的?”
陈小北气的脸都红了,“怎么可能没长嘛!
我都感觉我长了!”
“陈叔,你说我长没长嘛!”
陈小北向陈老汉投以期待的眼神。
陈老汉大手一挥,在陈小北头顶上方两厘米的位置划了道横线,“长了。”
陈老汉的举动全落在了陈南树的眼里,他不满地叫唤道:“爸,你这不是骗人嘛,陈小北哪里长那么多了!”
陈小北躲在陈老汉身后,一双桃花眼笑的眯成了缝,“陈叔说我长了就是长了,难道陈叔还能骗人不成?”
陈南树向来说不过陈小北,天生嘴笨没得治,最后只好梗着脖子说:“陈小北你就自欺欺人吧你!”
陈小北朝陈南树做了个鬼脸,得意的不得了。
林秀芬从屋外回来,她买了些馒头花卷给陈老汉做路上吃的干粮,“收拾收拾东西吧,车快来了。”
林秀芬一发话,刚还闹作一团的三人立马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穿衣服的穿衣服去了。
陈南树和陈小北一人拎着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行李袋跟在陈老汉他们身后出了门,等车要去大道边上等,陈小北出来的着急没穿外套,穿的毛衣风一打就透。
陈南树注意到他穿的少,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给陈小北披上了。
陈小北:“我不用,你穿吧。”
陈南树按住陈小北要脱衣服的手,“你穿吧,小身板再冻坏了,还得我照顾你。”
陈南树说的是上次陈小北感冒发烧的事,那次折腾了好几个晚上,都是陈南树在照顾他。
陈小北脸一红,也不挣扎了,老老实实将外套穿好,拉链拉到头,他将脸埋进了衣领里,陈南树的衣服上永远都充满了干净清爽的皂香味,只要一闻到这个味道就让陈小北无比的安心。
车没等多久就到了,临走前林秀芬嘱咐道:“花卷馒头都放在背包里了,天冷里面多穿件小马甲,不管咋的在外面一定要吃饱饭……”
林秀芬絮絮地说个不停,直到司机催促陈老汉赶紧上车才不得不停下。
陈老汉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车开出去好远还将头伸出窗外朝他们招手,此次一别再见面就是年后了,任谁心中都多有不舍。
陈小北和陈南树站在林秀芬身后,也遥遥朝陈老汉招手,进城的大巴车越走越远,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了,他们才将胳膊放下。
“妈,回去吧,外面冷。”
陈南树揽着林秀芬的肩膀把人往回带。
林秀芬将脸撇向一边,偷偷抹了把眼泪,陈小北看见了,也走到林秀芬的身边,扶着她的另一边胳膊,“秀芬姨,别难过,陈叔很快就会回来了。”
林秀芬摸着心房的位置,“这回你爸出门,我怎么心里这么不踏实呢?”
陈南树就宽慰道:“一定是你最近没睡好,别瞎想了,爸能有什么事啊,他年年都出去打工,哪次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
林秀芬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可她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不落底儿。
晚上铺床的时候,陈小北看见对面的东屋还亮着灯,平时这个点林秀芬早就睡觉了,今天却迟迟没有睡觉的意思。
陈小北:“哥,秀芬姨还担心呢?”
陈南树叹了口气,“是,等一会儿接到了爸的电话就好了。”
“陈叔啥时候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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