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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渐渐远了,围观的百姓也一哄而散,茶馆二楼的没看成热闹的人也骂骂咧咧的缩回了伸长的脖子。
余夏站在原地眼中带着冰冷,是沉不见底的深渊,是看不起的轻蔑,是原来是这样的感悟,她的手指捏紧到泛白,心中明了,原来在这里财富根本比不上权势。
她的视线飘远,无意中察觉到某人的视线,眼睛聚焦,对上马车窗口里看过来的嘲讽般的眼睛。
布帘放下,马车里面的女人嘴角微动,“不过尔尔!”
“夫人,我们回哪里?”
丫鬟战战兢兢的问道。
“嗯?”
女人的眼睛仿佛带着利刃,下一秒钟仿佛能剐下她身上的肉,丫鬟急忙改口道,“小姐,小姐,我错了。”
“回白府...”
女人冷冷的说着。
余夏心中疑惑,目光追随着越来越远的马车,刚才她与那马车里面的那双眼睛只是短暂的对视,便惹得她浑身不舒服,那眼睛犀利中带着一种窥探,让人生出一股恶寒。
这个小插曲让余夏一路上愁眉不展,一直到马车离王府越来越远,她心中的愁云与不安才驱散了些。
“王伯,刚才没事吧?”
余夏在说刚才王伯被推摔了的事。
“劳烦姑爷惦记。”
王伯虽然年岁已高,但毕竟是家仆,对主人家还是客客气气。
余夏把钱袋塞到王伯手里,没再说什么直接跨入了大门。
萧山本想要跟上,王伯拉住了他,“人家着急见自家娘子,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跟我把马带去马厩...”
“哦!”
萧山看了一眼余夏的背影,撇嘴去牵马。
余夏刚入府,便看到正面过来的秦子庭,他身后跟着一大帮人,他们正急切的往外走,气势汹汹像是要找谁去打架。
“子庭兄?带着这么多人去哪儿啊?”
秦子庭也没料到能碰到余夏,他也没有管余夏那个称呼是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友善的看着余夏开口,“小姐听说街上有采花贼,大概是觉得姑爷细皮嫩肉,怕被不知道哪来的女采花贼采了花,于是让我带着人去街上寻姑爷你。
不过姑爷回来的正好,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去哪个楼子或是勾栏子里寻人呢!”
余夏一愣,明白了他的暗讽。
她不慌不忙说道,“那真是麻烦子庭兄了。
为了我们夫妻真是操碎了心。”
余夏转身,比刚才更急切的往王慕倾的院子方向走。
还没有走几步王慕倾就匆匆的跑了过来。
“余夏,你回来啦!”
平时端庄秀气,温婉贤淑的人原来跑起来也是这么的不管不顾的。
“慢点跑。”
余夏把王慕倾抱了个满怀,她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我去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啊,怎么这么快就想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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