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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傅子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要将他吸进去一般,赵舒川也不闪躲。
他们一个是在盯着对方看,一个趁机在对方脸上又是摸又是捏。
像是两个都没长大的孩子。
终于,大孩子赵舒川将小孩傅子淼按倒在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温声哄道:“睡吧,哥哥就在这儿陪着你。”
趁着人醉酒,嘴上占点便宜也不算过分——赵舒川这样想。
酒精的作用下,傅子淼慢慢闭上了眼睛。
屋里有些热,赵舒川顺手拿起一旁的空调遥控器,将屋内的温度调低了些。
转而又将视线重新回到傅子淼的脸上。
赵舒川单手支颐着下巴,借着灯光,开始欣赏男人睡着后的样子。
傅子淼的睫毛又密又长,贴着眼底,留下一片极淡的青灰。
高挺的鼻梁,好看的唇形。
此时此刻他才注意到,傅子淼下巴处有一颗很小的痣,小到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赵舒川盯着这颗痣看了好一会,指腹摩挲着被子的布料,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
思想进行一番斗争后,最终他还是决定跟着心走。
于是他俯身低头,迅速在傅子淼下巴上的那颗痣上啄了一口,然后心满意足的继续看着眼前的人。
后半夜,在酒精褪尽后,半睡半醒间傅子淼只觉一阵口干舌燥,嗓子发紧。
睁开眼的瞬间,眼睛一时之间没能适应灯光,被刺激的再次阖上。
等他再次睁眼,就看见靠在床头睡着的赵舒川。
傅子淼皱了皱眉。
几乎是在他起身的同一时间,赵舒川就醒了,先是一愣,眼睛瞬间清明。
他问:“怎么醒了,想喝水吗?”
傅子淼“嗯”
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喝过酒的人常常会在半夜感到口渴,赵舒川就是防止傅子淼半夜醒来找水喝,便未雨绸缪的提前倒好放在那里。
赵舒川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他嘴边。
傅子淼抬手接过,喝了几口。
喝完水后,傅子淼注意到自己此时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不用问也能猜到衣服是谁帮他脱去的。
记忆只能追溯到昨晚他找代驾开车送他回来,路过蛋糕店取走了一早就订好的蛋糕。
因为昨天是时燚的生日。
即便人已经走了五年了,可每年到了这一天,他还是会准备好蛋糕,独自完成庆生的仪式,即使这几年都是他一个人过的。
之后的事情都不太记得了。
沉默了片刻,傅子淼决定先一步开口:“昨晚…”
一语未尽,赵舒川便打断了他:“昨晚你吹完生日蛋糕的蜡烛后就倒下了。
是我扶你回房间的,你衣服上全是烟酒味儿,太冲鼻子了,我就给你脱了。”
傅子淼抬手遮了下眼睛,似乎在为自己醉酒的行为感到后悔。
“昨晚陪两个领导吃饭,被他们灌了几杯酒。”
傅子淼浅浅一笑,“辛苦小川照顾我这个酒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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