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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脸一红,心虚地往下沉了沉,整个脑袋都埋到浴桶里。
碧柔被吓了一跳,刚要叫喊,就见黄莺吐着泡泡冒了上来。
见此,碧柔忍不住噗哧一笑,“奴婢怎么觉得娘子近日性子活泼了许多,难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其实碧柔说的是老太太过寿一事,但是黄莺心虚,立刻警惕地看她,“什么喜事,哪里有什么喜事?”
没想到黄莺反应这么大,倒叫碧柔愣了好半晌,好一会才回神,小心翼翼道:“老太太过寿算不得喜事?”
“啊……”
原来是这件事,黄莺红了脸,有些尴尬,连忙补救,“当、当然算!”
碧柔松了口气,狐疑地看了眼黄莺,诚恳道:“娘子,奴婢觉得您近日有些疑神疑鬼,是不是没休息好。”
“没有。”
黄莺大方笑了,“我这几日睡得可香了,就是之前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
碧柔点点头,声音有些低,像是自言自语,“奴婢也觉得娘子应该睡得好,您这几日看着很不一样,不仅性子活泼许多,人也不一样了。”
黄莺追问,“怎么个不一样了?”
碧柔歪着头,迟疑,“这个……奴婢形容不上来,只觉得更有朝气,更活泼,像是放了下沉重的包袱。”
黄莺闻言一怔,好一会才道:“别添水了,去将葛巾取来,更衣吧。”
洗完澡,黄莺穿着细腻轻薄的寝衣,趴在床上。
现在天气已经很热了,晚上睡觉要开窗透气,祖母怕她被风吹到,就取了极细腻的月纺纱给她罩着窗户。
月纺纱透气又遮光,极为难得,产量也极少。
黄家哪怕大富,有钱也买不到,有这样一匹,还是祝家送给沈璋,又转送给老太太的。
黄莺用手指划着身上细密的丝绸,心想这要是现代,她也算是白富美一枚了。
吃穿用的,全是最好的,丝绸衣服随便穿。
要知道,在现代,某某坊一条手工丝绸旗袍就要2000多,她最多只能对着图片流口水。
而现在呢,穿的都是绫罗绸缎,绣娘都是顶尖的,更有未来皇帝陪她初恋。
黄莺嘿嘿笑,她也算是不白活了。
至于沈璋,先拖着吧,走一步算一步。
哪怕最后甩不掉他,然后他又变心,她也算是皇妃一枚,享受着人家最奢华的一切,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黄莺掌着寿筵瓷器,瓷器轻薄珍贵易碎,粗瓷碗碟等物当然不用她亲管,只安排妥当的下仆看管便是。
但是锁在库房里的珍贵瓷器,就不能轻忽了,里面一些茶碗都是醴陵出产的细白瓷,极为珍贵。
更有两件釉里红瓷的瓷雕,一为松,一为鹤,取松鹤延年之意,是老太太的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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