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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听闻方习如此说,揶揄的朝他嘿嘿一笑道:“方会首当真想知道不成?”
方习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道:“我自以为我的计策万无一失,没曾想你这戏演的可是真的好啊!”
苏凌哈哈大笑道:“只能你算计我,我便不能算计你了不成?”
方习一窒,四角眼里的神情颇显的有些无奈道:“我那时不是有些眼红于你,我是实有苦衷的,我手下何止数十家医馆药铺,他们都跑到我这里,明着是听我的吩咐,实则说的清楚一点,若我不把你扳倒了,那下一个倒的一定是我自己了。
再者一说,我虽然算计你,可你不是依旧半点亏都没有吃”
方习说完这些,两只四角眼一翻,倒显得颇为滑稽道:“我却被你弄得满身满脸的”
苏凌更是笑的浑身颤抖,指着方习道:“方首席,你那时也不是我的友军不是,所以误伤友军,实属无心之过,无心之过”
苏凌料想方习所说的苦衷是真心话,不过这所有的前提是,经过这次较量之后,苏凌仍旧岿然不倒,以胜利的姿态站在他和他的京都医馆行会面前。
若自己不防,真就有个闪失,恐怕他这些肺腑之言自己是听不到了,怕是不仅如此,自己还要被他们这些人踩在脚下摩擦成王败寇,胜利者始终有话语权,这条真理,亘古未变。
那方习又呵呵笑道:“只是老朽恳求苏公子,再要说什么解毒之物时,说点干净美味的东西来,在这么折腾,人虽没事,昨儿个早上的饭食都要吐出来了。”
苏凌哈哈大笑道:“如今你我合成一家,方会首放心,怎么还能有下一次呢?”
方习这才心有余悸的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如此甚好!
只是你我既然成了一家人,以后莫要方会首这般叫了,我大你许多,便做你一个老哥哥如何?”
苏凌闻言,慌忙一摆手道:“这怎么使得,怎么使得,您可是古稀之人,我不过”
方习笑道:“那又如何?不过是早吃了几十年饭而已,所谓忘年交便是说的你我,叫我一声老哥哥不算没有尊卑。”
苏凌这才点头道:“如此,小子放肆了,以后称您一声方老哥了!
只是老哥也莫再叫我公子,叫我一声苏老弟便好!”
方习哈哈大笑,他心里有自己的打算,无论是形式上还是实际上,他跟苏凌更亲近一步,总是没有亏吃,再怎样苏凌可是他好大一棵摇钱树不是。
方习忽的问道:“苏老弟可有家室?”
苏凌被问得莫名其妙,暗道这还没怎么样,这老头儿就如此八卦了不成?苏凌淡淡笑道:“我已有一房正妻,乃是南漳张神农的孙女张芷月。”
方习闻言忙拱手道:“杏坛盛传苏老弟乃是神医张神农的弟子,看来不仅是高徒更是乘龙孙婿啊!”
他似乎话里有话,磨磨唧唧了半天方才出口道:“我方习膝下有一孙女,如今正是二八年华,不知苏老弟是否考虑再娶一房妾室如何?”
苏凌头都大了三圈,连忙摇头道:“额方老哥怎样说也是行会会首,贵孙女怎么能屈尊做小呢?再者说,我不过是个不成器的郎中,实在不敢高攀啊咱们还是说一说今天我如何演的这出戏吧”
苏凌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暗道,人言马老滑,人老奸。
这话果真不差,这方习好大的心思,把我变成他的孙婿,我这不好堂,冷香丸不就成了他家的生意了么?再说了,他那四角眼的模样,他孙女能好看的了么?想到这里,心中还是一阵恶寒。
方习见苏凌这副模样,知道多说无益,便嘿嘿笑了,揭过此事,随着苏凌走进了后堂正厅里。
两人坐了,苏凌又给方习满了一碗茶,这才道:“此事说来话长,方老哥听我慢慢道来,其实这出戏的关键在于一个人”
“郝藻!”
方习忽的大彻大悟,脱口道。
“正是如此!”
苏凌哈哈大笑。
方习摇头叹息道:“千算万算,原来是郝藻那里出了问题,可是那郝藻可是我一手安插进你这不好堂里的,你何时发现他有问题的?”
苏凌抿了口茶侃侃道:“其实我一早也不知道,反倒觉得他做事勤勉,对于各种药材的药理、药性也颇有些见识,心中还打算将他好好培养一番,将来做个分店的掌柜的呢。
只是我把磨药的差事给了他,当日还好,他什么事都不做,专心致志的磨药,那速度比我还要快上一些。”
“只是,第二日便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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