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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是被他吓到了。
穆晏华还捏着他的下巴尖,手指变换了下位置,变成卡住他的下颌,指腹有点暧丨昧不明地蹭过他的下颌线,语调也透着点若有若无的危险:“殿下不是也知道,臣想问你要什么么?”
他知道,但是……
宁兰时知道穆晏华不喜欢他不说话,故而他动动唇,是真的乱了方寸:“厂公,我…你……”
见他说话都不利索了,穆晏华笑得更深:“殿下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什么?
宁兰时脑袋乱哄哄的,就听穆晏华道:“殿下难道不知晓,亲吻不伸舌头,那便是小孩子扮家家酒么?”
宁兰时:“?”
谁规定的?
而且……
“看样子殿下从前是真没学过这些。”
穆晏华眼眸微垂,嗓音也一点点喑哑下去:“没关系,臣教殿下。”
宁兰时口中的不字才说了半个,穆晏华就直接吻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闭紧了嘴,便感觉到被火炙烤过的蛇扫过他的唇缝、齿关。
穆晏华也并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描摹着宁兰时牙齿的形状,一颗都不放过。
最后都不需要他说什么,宁兰时便憋不住气张嘴,可宁兰时根本说不出话,就被堵了个彻底。
穆晏华的吻就如同他整个人一样,强势、危险,充满了压迫感,甚至还弥漫着若有若无、宛若幻觉的血腥味。
他放肆掠夺着属于宁兰时的一切,无论是呼吸还是涎水,亦或是心跳和思绪……不,从他挑中宁兰时,宁兰时为了活下去点头的那一刻起,宁兰时的一切就是穆晏华的一切了。
宁兰时只能仰着头被迫承受这个如同要将他咬碎吞咽下腹的吻。
宁兰时闭着眼,所以不知道穆晏华一直盯着他,看着他眼睫微湿,看着他在他的掌控和进攻下不自觉地轻颤。
他攥着穆晏华的手都用力了几分,是本能的推拒,却反而激得穆晏华骨子里藏着的暴虐全部翻涌而出。
甚至直接将宁兰时抵在了床柱上,扣着他后月要的手不仅用力,还隔着衣袍磨蹭了两下。
还是他感觉到宁兰时软倒在了他怀里,原本压在他手臂上的手都滑落,变成了拽住他的袖袍,就好似溺水的人紧紧抓着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才终于放开宁兰时。
于是穆晏华就看着宁兰时睁眼,然后又是一番美景——
说不出究竟是屈丨辱还是旁的刺激出来的,那双清淡冷泠的眼眸都覆上了朦胧的水雾,直接将往日的孤高打破的一干二净,泛起抹红的眼尾更是叫人血脉偾张。
穆晏华微不可觉地用舌尖顶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宁兰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光景,他只觉得自己差点就要被生生亲死,窒息感叫他的脑袋还很混沌,口腔里的痛麻交织在了一块儿,舌根都被吮得要没了知觉,更别说被穆晏华捉着反复啃咬过的舌尖,真的……
宁兰时泪眼婆娑。
穆晏华轻呼出口浊气,慢慢抬手,用指腹蹭去了宁兰时将落未落的泪珠,低声呢喃着,乍一听很温柔,细品全是恶鬼才能说出来的话:“殿下,缓过来了么?记住臣教你的了么?”
他低着头,唇贴上宁兰时的,在觉察到宁兰时又开始因为唇贴唇轻颤时,不仅不恼,反而恶劣地笑起来:“现在来温习一遍。”
不是询问的语气。
宁兰时绷着身体,不敢去看他,却又想求他。
放过他吧。
他真的做不到。
可是宁兰时动了动唇,最后选择的是微颤着,轻轻抿住了穆晏华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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