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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纾言走在前头,脊背挺直如竹,身形修长,看不出一丝谄媚。
周承远跟在身后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在徐纾言转身后又端正神色,道。
“不知微臣哪里不当,惹九千岁不快。”
周承远看似放低姿态,眼睛却直直盯着徐纾言。
“周太尉何出此言,咱家和太尉又能有什么嫌隙?都是为了圣上,为了百姓。”
徐纾言四两拨千斤,不正面回应周承远所问。
“是的是的,你我皆是为了江山社稷。
但圣上金口玉言,今日却突然改了注意,微臣当真是惶恐难安,还望九千岁解惑。”
周承远压着情绪,沉声恭敬道。
“圣上的意思,又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既已任命郑大人前去,定是圣上觉得郑大人合适。”
徐纾言瞥了一眼周承远,不紧不慢道。
周承远只讪讪笑到,连声称是。
言罢,徐纾言便抬脚走了,只余下一个背影。
周承远目送徐纾言背影离开,一改之前恭敬的姿态,面色不虞,沉得仿佛可以滴水,眼神不屑。
待徐纾言走远以后,才冷哼一声
“区区一个阉人,有小皇帝在后面撑腰便目中无人,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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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冬青前去支援定北军的消息,当日便传到了昌敬侯府。
此时乔昭正在院里,穿着利索的便衣,目光锐利,挥舞着大刀飒飒作响。
乔昭听到管事传来的消息,立刻放下大刀,奔去华清轩。
“阿娘,圣上改了主意,现如今是兵部侍郎郑冬青领兵前往肃州。”
乔昭的开心溢于言表。
昨日从徐纾言府里回来,乔昭夜不能寐,就算稍微睡下,又梦到那日西戎入侵的惨烈,一下子惊醒便再也睡不着。
早早起来习武,方便第一时间等到宫里的消息。
宁安郡主得知这个消息也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郑冬青此人宁安郡主有些印象,乔愈年在中京时偶尔和一些同僚出门喝酒,其中就有郑冬青。
闲来无事时,郑冬青还会来府上与乔愈年切磋武艺,他年岁只比乔愈年小一两岁,所以也叫宁安郡主嫂子。
乔昭抱着宁安郡主,埋在母亲怀里。
宁安郡主温柔的抚摸着乔昭的黑发。
片刻后,乔昭抬起头来,望着宁安郡主,缓缓道。
“阿娘,我想参军,随郑叔叔一同前往肃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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