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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宸川莞尔。
阿顺在一旁根本就是懵,小心问道:“殿下?奴有些不明白。”
华宸川脸上的笑更深了:“我并未疯魔,不过是做戏给旁人看而已,只为谋求出宫。”
阿顺咂吧着嘴,想再问些什么,华宸川干脆都说了:“父皇爱屋及乌,只要有朝臣拥护我,他必然会动立我为储君的念头。
这时皇后肯定惶恐不安,势必对我下手。”
“我只要借势入了皇后的道,皇后和大皇子肯定认为我已然没有希望争储,构不成什么威胁。”
“但是在父皇眼里,我既已疯魔,加之陆太医适时点出出宫之事,他一定会想着补偿我。”
华宸川含笑道:“封王出宫就是我所谋求的,在宫外我们就不用再那么束手束脚了。”
阿顺点着头,收住的泪又落了下来:“嗯,只要您没事,奴死也愿意,您为何要瞒着奴?”
“非我想如此,你向来不藏情绪,我怕你被人瞧出端倪。”
华宸川走到阿顺身旁,忽而脸上悲痛万分:“不过,是我害了乳母。”
阿顺摇着头,跪下身来断断续续说:“嬷嬷不会怪您,只要能为了您好,奴才们死又何妨。”
华宸川抿唇,拉起阿顺,又让陆世源坐,他重新回到几案后,道:“至此,你的医术怕是会被旁人诟病。”
陆世源朗笑道:“无碍,无碍,臣平生只想混个闲职,现在正合我意。”
陆世源末了蹭了一顿饭,高兴的走了。
夜晚,阿顺挑着烛心,华宸川在一个箱子的最底部,拿出了一个布包裹。
他借着烛光,打开布包裹,里面放着叠好的纸张,以及一张小小的布帛。
华宸川打开纸张,这是一份名单,他拿起笔在陆家陆太医处画了一个勾。
这是他母妃留给他的,他还记得他母妃温柔的和他说:“宸儿,这些人,你若是长大了,就去拉拢他们。”
他叠好名单,又打开布帛,这是一份血书,上面写着:“吾儿,我林家世代忠良,你祖父绝不可能叛国,定有人诬陷。
娘不能再陪你了,儿啊,定要为我林家平冤昭雪!”
华宸川攥紧血书,仰躺在床上,母妃,放心!
芳华
尧朝史馆处,著作郎正在提笔在时政记上记载:上元三十年二月甲辰,东突厥袭扰边境,天子曰战,遂大获全胜。
著作郎洋洋洒洒记载完,收录好书册,一看外面的日头,到了散值的时间。
他打开门,一抬头正好看见一片绿芽从枝头迸发。
与此同时,一个空旷的院落中传来一道高低适度,带着点爽朗的声音,
“阿等,快来看,这棵绿芽一下就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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