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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朵朵被接到陆家,我一心担忧她在陆家受委屈,便没把这份遗嘱拿出来,是想着这些能成为她的底气。”
白叔老泪纵横,声音颤抖不已:“如果当时,我把遗嘱拿出来了,少主也不必受那寒家人苛待,朵朵也能多一个人疼爱,是我害少主平白无故受了那么多年的罪!
我愧对于老爷的嘱托,我是林家的罪人。”
陆廷宣的指尖猛地颤了颤,目光也变得黯淡下来。
倘若当初白叔把一切都公布于众,那么林听也不会被接到陆家,甚至,他们连牵手的机会可能都不会有。
当初的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了。
而他对她的执念,或许也不会如诅咒一般,缠他至死。
她,也会开心的吧。
白叔自责不已,痛苦到了极点:“是时候告诉所有人了。”
曾经,他不敢把遗嘱公开,就是怕朵朵在陆家会受委屈,一拖再拖,拖到以为再也找不到机会。
而如今,这事陆廷宣都已经知晓,那么这个秘密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遮掩下去了。
自少主来到滨海,众人对他的母亲,对他的身世的议论就从未停止过,他实在无法再忍受少主承受这些毫无根据的非议了。
他想让众人知道,少主的生母并不是那暗窑里的瘾虫,而是嘉茂的金枝玉叶。
陆廷宣思索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开口:“白叔,他们是亲兄妹的这件事,还是暂时别让朵朵知道。”
如果让林听知道寒砚就是她的亲哥哥,那离真相就不远了,那他们就真的再无可能了。
而且,陆廷宣也隐隐觉得,寒砚也并非那么急于把这件事告诉她。
半晌,白叔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寒砚敲了下开着的房门,他的眼睛晦暗不明:“大门没关,我就进来了。”
陆廷宣紧了紧眉头,问道:“你都听到了?”
寒砚一脸漠然,对白叔说道:“陆廷宣说的没错,这件事还是先瞒着林听比较妥当。”
“寒澈少爷?”
白叔愣了一下,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随后立马意识到,急忙起身:“少主。”
这是白叔第一次接触到长大后的寒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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