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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傍晚吃席,柏苍确实当众说过,只是见过人的婶子嫂子们一个劲儿夸人白净乖巧,想象着该是何等模样,哪有心思听。
今儿一见,确实脾气不大好!
没见人高马大顶她三个的马大壮都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气了么!
这脾气上来,不得揍得人······如是作想的男人不在少数,微不可见瞥向蹲着的柏苍,心里升起淡淡的同情。
“知道就好,别惹我。”
谢烨用鞭子指着地上的人,“惹我就是这个下场!”
马大壮不为所动,才从鬼门关走一趟,他得缓缓,使劲儿吸吸气,胸口闷炸的感觉太可怕了。
谢烨踢了踢他,“长记性没?”
见人没反应,她咬着牙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左手拽起鞭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人脖子上套去。
马大壮反应过来时,熟悉又可怕的窒息感已经传来,连忙摆手认怂,“长,长了,长了。”
眼里满是乞求与惊恐。
谢烨漠然,收紧鞭子。
柏苍掰她手,沉声道:“松手,他欺负你我跟他算账。”
谢烨定定看着他,好似不相信他能做主一样,马大壮使劲儿蹬腿,骚臭味越发浓郁。
好似下了某种决心,谢烨松了鞭子,却揪住马大壮稀稀拉拉的头发将人脑袋往泥水里按,压在泥地里又抬起,如此往复三次后揪起人警告:“再敢惹到我头上,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满脸满嘴泥水的马大壮泪眼婆娑,紧紧抓着柏苍的手,忍着头皮的刺痛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柏苍附身扶他,对谢烨道:“你先回去洗洗,翠儿熬了药,全喝了。”
谢烨不理他,扬起鞭子重重挥下,而后才往石墙边去。
溅起的泥水落下,地上却是一道深深的鞭痕。
众目睽睽之下,纤瘦的女子单手撑墙一跃而过,鞋底带起一圈泥水。
一众男人不由缩头躲避,反应过来离这老远溅不到自己又讪讪扭头,装作活动脖颈的样子,不期然对上旁边人的视线,干笑道:“柏苍这婆娘厉害。”
“谁说不是哩,看柏苍也不像能压制住的样子······”
虽没后话,其中深意,听到的人自然是心知肚明。
压制不住,逃跑是迟早的事儿。
山外姑娘嫁进山里,就没有不想跑的。
何况这婆娘,是个狠人,柏苍身手就不错,可对上这娘们,嘶······
不过眼下还是看看这马大壮,这次踢到铁板也不知长没长记性。
马家院子围观的人分了三波,男人全部挤到马家东屋嘘寒问暖,女人却是分了两拨,一拨搀着马氏进屋劝说。
一拨出了马家院子进了柏家门,又是张罗着烧热水让谢烨洗澡换衣服,又是关心想吃啥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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