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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都想着他,哪怕他没给一点儿回应。
回应,似是有的。
那日被苻缭匆忙打断的假话,虽没说出口,但苻缭一定清楚。
他把那话当真了么?
“是你想见季怜渎。”
奚吝俭眼眸愈发晦暗。
先前觉得他性情大变,给的理由假得离谱。
可他显出来的性子还是让自己迟疑了,一直到现在。
他终于发觉苻缭真的能干出这种事。
苻缭以为奚吝俭又吃醋了,本想否认,又想起自己承认过喜欢季怜渎。
“是。”
他应道,“实在有些挂念。”
奚吝俭默然放下触碰他的手。
“如此诚实,不怕惹来杀身之祸?”
他语带调笑,却冷了几分。
“殿下明知道的事情,若不诚实,便是愚蠢。”
苻缭道,“愚蠢也会招致杀身之祸。”
“你想见他,直说便是。”
奚吝俭动了动唇,“何必硬寻个理由?”
苻缭双目微微睁大,从奚吝俭身上直起身子,像是私塾里端坐的学子。
“我没有硬寻理由。”
他说得竟有些委屈,“殿下锁着他,又不与他交谈,越托关系会越僵的。”
奚吝俭沉吟一声,似是在认真思考苻缭的话。
苻缭眼睛亮了些,流露出些许期待。
奚吝俭嘴角微勾。
“你先去帮孤说道一番。”
他道。
苻缭本想拒绝,又怕他们俩见面吵得不可开交。
深思熟虑一番后,他还是去了。
关着季怜渎的小屋在府邸的最里面,门口有两名侍从把守。
苻缭出示了奚吝俭给的令牌,才被允许进门。
屋内幽暗,一根烛火无精打采地动了动,示意自己还在燃烧。
季怜渎无聊地坐在床沿,双脚戴着短短的铁链。
他听见动静,面色一沉,就要出言讽刺。
却发觉那人身形不对。
借着若隐若现的烛火,才看清来人面貌。
他阴冷的脸庞迅速换上喜悦:“阿缭!”
“阿缭!
你是来救我出去的么?”
他连忙拉过苻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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