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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紫衫问。
“这种缺口在京州很常见么?”
他问。
祖紫衫不明白他具体想问什么,便详细说明了:“这些缺口都是几年前战乱留下来的,那时候京州都快不叫京州了。
后来璟王平了乱党,城里城外都该修缮一下,恰巧碰上官家诞辰,便搁置着这事办千秋节去了。”
“搁置到现在?”
苻缭总觉得周围湿沉沉的,难受地仰了下脖颈望天。
“开始提得多,但总被搪塞过去,毕竟开销还是大……”
祖紫衫与他一起望向天空,若有所思。
“昨年末下了场大雨,山脚那处被吕嗔动了土,平关山便走山了,滚落的泥石压了几十家农田与房屋,还得多亏有这些缺口,教离得近的居民能快些上来避险,否则不知有多少人白白殒命。”
“但若不修补,要混进些来路不明之人也容易。”
苻缭道。
“原本是派了人值守的,后来又说尸位素餐的人太多,给全赶散了,结果也没补上这些。”
祖紫衫失望地摇摇头,“一群武人突然当了官,明明什么都不懂,非要为了出一口气,硬是把文人挤下去。
若非北楚收复得差不多了,怕是马上就要倒台。”
苻缭不语。
如今北楚重武轻文尤甚,是因着分裂前太过重文轻武而反噬。
北楚分裂也是因着文官太过傲慢与咄咄逼人,导致武官与人民皆是不满,于是一呼百应。
有了第一个起义的州郡,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到后来北楚被分裂成了数十个小国。
最后还是先皇将远在边疆的奚吝俭召了回来,以他为首征了支朝廷军,才将失地一一收复。
武人把江山打回来了,自然就要借着功勋攻击压在他们头上许久的文人。
“不过……”
苻缭有个疑问,“北楚还没完全收复么?”
“没有,差上木国。”
祖紫衫看了他一眼,“正在璟王先前戍守的疆域附近。”
苻缭登时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不是我有偏见,只是璟王一直不愿出征。”
祖紫衫道,“有传闻说上木的皇帝是他的旧友,更是有人说那国的实际掌权者就是璟王。”
苻缭没说话。
说得好像现在北楚的实际掌权者不是奚吝俭一样。
他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早知便不该囫囵吞枣,该更仔细地看一遍书。
他对奚吝俭其实知之甚少,非要掺和他的私事,确实是不该。
但他也不想看见原书那样凄惨的结局。
得想办法多了解他一点。
苻缭转了个话题:“今夜似乎也要下大雨。”
“如今倒是不怕了。
自那次走山后,周边的百姓全撤开了。”
祖紫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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