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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霍没想到江妙语一改口径,震惊的看过去,却是接了一记白眼,那眼里有警告,还有劝诫,虞霍一时间也没辩清江妙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虞清光便借此机会,朝着鄢容福了一礼:“大人,我与家人已叙旧完毕,还请大人派人送我爹娘回府。”
鄢容回头看了闻锦一眼,闻锦当即会意,便走上前来,对着虞霍和江妙语道:“虞老爷,虞夫人,请吧。”
话都说到如此地步,虞霍再怎么不甘也只能作罢,有江妙语掐着他手臂,他也不好与鄢容发作,跟着闻锦走到门口后,还是有些不舍的回头望了虞清光一眼。
虞清光只是对他笑了笑,递了个安抚的眼神。
待闻锦引着虞霍和江妙语离了院子后,虞清光想起方才虞霍骂人的话,生怕鄢容放心里去,便低声开口:“大人,家父忧心民女,便口无遮拦了些,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鄢容应了一声,淡淡道:“无妨。”
见他态度冷淡,表情也平静无波,虞清光微微有些诧异。
方才鄢容来的十分凑巧,刚好是她与江妙语说完悄悄话后。
她知道鄢容自小习武,便不确定鄢容是在外头偷听了,还是说正好就在那个时候推门进来的。
故此,虞清光看向鄢容的表情便有些迟疑,想要询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鄢容时时刻刻都看着虞清光,又岂会看不出她表情的变化。
他从未见过虞清光脸上出现过除淡然之外的情绪,他想起方才虞清光劝慰她爹娘的话,竟没有说他半句不是。
先前被虞清光欺骗的怒气,也因此稍稍也平复了些许。
他以为虞清光心里想通了,有什么话要同他说,但又不好意思。
鄢容转身过去,将大开的房门给关上,这才回头,朝虞清光走近,垂眸看向她,声音难得没那么冷淡:“你有话说?”
虞清光心里没鄢容那般翻来覆去思前想后的,自然也没注意到他话语中那转瞬即逝的希冀。
她正好发愁不知如何开口,听鄢容问了,便也抿了抿唇,抬眸迎上他的视线:“我方才与爹娘谈话,大人是凑巧进来么?”
她顿了顿,复而问道:“还是说,大人在外头听到了什么?”
鄢容:“......”
他还当是什么,竟是虞清光问他在外头有没有偷听。
眸子在话落的瞬间便暗了下去,鄢容脸色有些难看,微微拧起眉头,“你怀疑我偷听?”
见鄢容这般反应,便知他并未如此行事,虞清光稍稍放下心来,连忙低头解释:“民女不敢,只是随口问一句罢了,不过,若是大人想知道民女方才都同家人说了什么,民女也可以为大人重新复述一遍。”
女子低着头,只露个头顶给他,鄢容看不到她的面容,只能瞧见鬓上的几处簪花,以及鼻尖阵阵袭来的混着烟气的淡香。
鄢容视线落在虞清光的头顶,半晌才听他冷冷道:“不必,我没有那种癖好。”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就连关门都用力了不少。
......真是可笑。
他竟然会鬼迷心窍的对这个谎话连篇的人抱有希望。
-
鄢容前脚走后,不多时,浅桥便推门而进。
先前鄢容吩咐她为虞清光准备的房间,她已经收拾好了,便领着虞清光过去。
这次位置并不远,绕过一条长廊便到了前院。
院中房舍约有五六间,就连构造都较于先前的华丽素雅许多。
浅桥带着虞清光去了偏室,“虞姑娘,这边是你的新住处了。”
虞清光过来时自然是瞧见了那开着门的主室,心知这院子除了她之外,应当还有另外一个人住,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却还是不敢确定,便问了一句:“那主间可是住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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