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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诚有自己的小心思,说的时候不免有些心虚,于是欲盖弥彰地添了一句,“有两个房间的。”
江明诚的热情在裴朝暮一番话后瞬间消弭,要住一起,房租水电所有的费用都得平摊,在原则问题上没得商量。
这房子一个月要六千,一半就是三千,就算再挑更便宜的,江明诚一想到什么费都得aa,就没有任何住一起的期待感了。
最后只得妥协,各住各的。
不过江明诚没泄气多久,他想着等事业稍稍稳定,最慢两年就准备求婚,他就不信到那时裴朝暮还能说出“明诚等会,我们先把钱算算”
这种话来。
可没想,他根本没能等到那一天。
他出了趟差,走之前俩人还闹冷战,江明诚憋了半个月没找她,从甲方公司出来时是深夜,外面细细密密下着雨,寒意扑面。
猛烈的思念席卷而至。
熬了两大夜做方案,适才又被甲方刻意刁难,双方博弈激烈交锋,耗尽心力,可江明诚却不想再多留一晚,心慌慌的,不知是身体过分透支而产生的危险信号,还是来源于某种不详的预感。
江明诚下飞机时腿都是软的,风尘仆仆到了她住的地方,看了表,才早上七点。
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这个时间或许能赶上跟她一起吃早饭,敲响房门,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其实一开始他都没往那方面想过,还以为是裴朝暮的亲戚,表哥堂弟之类。
却没想,他们竟是亲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江明诚看着客厅打的地铺,听着她说那男人前天就到了,已经在这住了两晚。
江明诚有点生气了:“你朋友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那空着,没必要让他在这打地铺。”
裴朝暮便说:“他住不了几天,搬到你那也麻烦。”
然后那男人就在旁边搭腔,“我明天就搬走,不用这么麻烦。”
“麻烦?”
江明诚顿时就要炸了,强忍下来,看了眼畏畏缩缩立在一旁的男人,“能不能先让他出去?”
听到这话,男人自觉跑了出去,还贴心为他们关上了门。
“你从来没跟我讲过,你有这么一个要好的朋友。”
江明诚特意强调了“要好”
俩字。
裴朝暮闻言便说:“他叫吴正择。”
“哦好,刚听他说他明天才搬走,那今晚他去我那儿住吧。
你要是觉得麻烦,你跟我走,让他一个人在这。”
裴朝暮摇摇头,神色忽而严肃,她原本表情就不多,这样一看,便更觉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像是彻底下了某种决心,江明诚心里登时咯噔一下,看见她嘴一张一合。
“明诚,我们分手吧。”
江明诚完全懵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江明诚,我们分手吧。”
“……好端端的,说什么分手。”
江明诚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上前捏了下她的手臂,拉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给她捂了捂,又探了探她的额头,“你说什么胡话呢,还没睡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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