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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誉赶车,朝旁边的苏落问,这几天他忙得紧都没太顾上去隔壁。
“性子冷,话也不多,要不是子慕缠着和他说话,估计一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过挺勤快。”
苏落扯了车上的一床破被子搭在腿上,道。
小竹子的头养了七八天基本就算是养好了,只要不剧烈运动,正常的日常活动没问题。
这几天他天天起个大早洒扫院子,烧水喂鸡,先前每日都是箫誉去屠户那里提下水,自从他能活动了,这活儿他抢了。
谁拦都拦不住,明明前一天说的好好的不许他去,结果第二天一早,他还是早早就去了。
看着瘦猴似的,力气还挺大,一个人用扁担担两桶回来也就轻微的喘一喘,也就比子慕大两岁,瞧着可比子慕身子骨结实。
苏落笑道:“特别有主意,也不知道好事坏事,不过子慕和他亲近,以前子慕天天睡懒觉。
自从小竹子开始扫院喂鸡,他也跟着天天起大早,跟着一起干活,饭量都大了不少。”
苏子慕说的那个梦,苏落给箫誉讲过,箫誉笑道:“他在王二手里长大,没点主意早就让打死饿死了,有主意正常。
哦对了,一会儿进了城我有点事要办,你先去酒楼,等我办好了过去找你。”
“萧大哥你放心去忙。”
这厢,他们的骡子车欢快的前行。
那厢,陈珩的马车也抵达真定。
想好
陈珩这段时间过得实在不算好。
原本皇上已经答应了不再追究他码头那件事。
但不知怎么,外面谣言四起,有说皇上自私无能的,有说镇宁侯府背叛世家投靠保皇党的。
乌糟糟的一堆谣言成天被御史劈头盖脸的往御书房砸。
皇上好面子,哪能经得住这种话。
一面要应付皇上那边的责罚,一面还要应付其他世家的怀疑,同时还得应付家里。
那天和苏落分别之后,陈珩回家找母亲要了当年立下的婚书,那婚书果然是没有了。
婚书没有了不算,府里已经择出了吉日,三日后他和顾瑶大婚。
这亲他不想结,他和顾瑶和母亲都说的清清楚楚,他想娶苏落,结果当天晚上,他吃的宵夜里被人下了点药。
他不知道是母亲的意思还是顾瑶的意思,总之
他还没来得及质问顾瑶是不是对苏子慕的药方子做了手脚,就和顾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他必须得娶顾瑶了。
可难道真的让苏落做妾?苏落怎么肯同意呢!
胸口堵着一腔烦闷,陈珩从马车下来,仰头看了一眼福源酒楼的匾额,偏头问金宝,“他们都到了?”
金宝立刻道:“真定各大药堂的东家,津南各大药堂的东家,全都到了,就等世子爷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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