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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一众宾客思绪转过,箫誉又跟了一句,“对了,你们镇宁侯府该不会干出赶尽杀绝的事吧?当年苏落的爹娘为了救侯爷死在那场疫病里。
现如今他们姐弟俩在陈珩大婚前离开镇宁侯府,不会曝尸荒野吧?
婚约没了,命都没了,啧以后谁还敢做好人好事呢。”
箫誉带着讥诮戳镇宁侯府的脊梁骨,说完,转头走了。
这话却让陈珩瞬间想到顾瑶对苏落的加害。
如果顾瑶得手,如果苏落被抓或者被害死会有人把这笔账算到镇宁侯府头上吗?
到时候镇宁侯府为了保护羽毛,是不是就只能拼命的给苏落泼脏水,把她说成一个极度不堪极度下作的人
陈珩下垂的手,手指收拢,发狠捏拳。
郡主
好好一场婚宴,被箫誉闹得无法进行下去。
镇宁侯府这边如何乱作一团箫誉没心思搭理。
从镇宁侯府出来之后,箫誉让平安立刻将顾长怀带走,抢在把人送进大牢之前,先私下审讯,把能问的都问出来。
这边平安才把人带走,那边宫里就来人了。
前来传话的小内侍约莫是一路急奔而来,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王,王爷,陛下有,有旨,让王爷即刻进,进宫。”
御书房。
瑞兽肖金,紫檀袅袅。
从去年年底开始,皇上身子就不大爽利,到现在初春,身子还没缓过来。
紧闭的门窗笼着屋里透不上气的死气沉沉,混杂着沉水香,让人有些作呕。
箫誉行礼问安,不且身子站直,迎面皇上抓起一方砚台朝他劈头盖脸砸了过来,“混账东西,朕让你去送贺礼,你闹什么!
谁让你闹了!
还调了禁军,禁军也是你能随便调动的?”
箫誉略一偏头,那砚台从他耳边擦着边儿的飞了过去。
这要是没躲开,怕是脑袋就得多个血窟窿。
抬眼看皇上,瞧着那张怒气冲冲又病态恹恹的脸,箫誉道:“臣以为,津南码头的事,镇宁侯府让皇上心头憋了火气,臣心疼皇上身子骨,想要替您撒撒气呢。”
皇上让气的心口疼,啪啪拍了桌案。
这是给他撒气吗?这是给他添堵!
本来津南码头的事,皇上和镇宁侯府各退一步皆大欢喜,结果偏偏闹出坊间不堪入耳的舆论,让他不得不对陈珩发作。
他不想和镇宁侯府撕的太厉害,好容易等到陈珩大婚想要缓解一下。
既让镇宁侯府领他的情,又不至于他亲自出面跌了颜面。
箫誉这样一闹腾,镇宁侯府必定认为是他指使箫誉这般,那镇宁侯府能咽下这口恶气吞下这个恶果?
镇宁侯府只会找他报复!
到时候,如果他应付不了镇宁侯府,丢人现眼的是他,被百姓议论昏聩无能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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