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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俩在省城办完所有事情,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赶上了最后一班回镇上的长途客车。
车厢里的人不多,显得有些空荡。
陈德忠和陈二民坐在靠窗的位置,沉默地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初春的晚风透过车窗的缝隙钻进来,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陈德忠缩了缩脖子,往大衣里又裹了裹。
他侧头看了一眼二叔,发现他也把手缩进了袖子里,脸上写满了疲惫。
“二叔,今儿可真是辛苦了。”
陈德忠轻声说道,语气里透着几分关心,“不过这回,咱们把该办的都办妥了,等回到家,您和晓丽的婚事就算定下来了。”
陈二民点了点头,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德忠啊,今天要不是你帮忙,我这老骨头可真撑不住了。
不过,想到晓丽能高高兴兴地嫁过来,我这心里头也踏实了。”
陈德忠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车厢里的灯光昏暗,偶尔能听到车身随着坑洼路面颠簸发出的“咯吱”
声,显得格外宁静。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坐着,直到长途车终于在镇上停了下来。
下了车,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四周,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影。
陈德忠和陈二民把所有东西搬下车,放在自行车上,准备最后一段回家的路程。
镇上的夜风比白天更冷,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
陈德忠把大衣的领子竖起来,扯了扯自行车上的包裹,确定一切稳妥后,冲二叔说道:“二叔,路不近,咱们得赶紧回去,这天冷得人骨头都发疼了。”
陈二民点点头,把自行车的车把握紧,迈开步子,骑上车就往前走。
陈德忠在后头紧随其后,两辆自行车的车轮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哒哒”
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
,!
初春的晚风夹杂着寒气,吹得两人脸颊发麻,耳朵也冻得通红。
陈德忠咬着牙,低头猛蹬,心里想着要尽快赶回家,好让二叔暖和暖和。
陈德忠和二叔在寒风中骑行,正想着赶快回家,前方突然闪出三个蒙面人,手中寒光一闪,竟是明晃晃的钢刀。
“站住!
把钱和自行车、缝纫机都留下!”
其中一人恶狠狠地喝道,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显然不是开玩笑。
陈德忠心里一凛,知道今天遇上了真正的亡命之徒。
二叔陈二民也是脸色骤变,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车把,声音有些发颤:“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少废话,快点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有你们好看!”
另一个蒙面人挥了挥刀,向前逼近了一步,显然来者不善。
陈德忠眼神一沉,知道事情已经无法善了。
他低声对二叔说道:“二叔,别动,让我来处理。”
话音未落,他已经运起了体内的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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