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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父艰难地动了动眼部的肌肉,他探出个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快进来,进来说话。”
陆父把他俩让进了屋子,正准备上门栓,然后他呆滞地看了看地上断成两截的木头,陆父僵硬地抬起头,目光落在陵川渡脸上。
陆渊:“最近他勤于练武。”
陆父赶紧搬来屋内的凳子,抵在门后,又试图把桌子推过来,但奈何桌子实在太沉,他试了几下遂放弃。
陆渊好整以暇地看着陆父一通忙活,看到对方停下来,才忧虑地说:“父亲这是在干什么呢?”
张姨娘站在屋子最内侧,捏着一方手帕,强颜欢笑道:“你父亲最近也在勤于锻炼。”
陆父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他找了一圈,才发现所有屋内的椅子都被他放门后了,他瞧了瞧站着陆渊二人,绞尽脑汁地准备找个理由。
陆渊一锤手,“父亲这是让我们不要久坐么?”
陵川渡不知何时已到陆父跟前,他懒得跟对方玩家家酒,目光居高临下,“陆明珠怎么了?”
“没、没怎么啊,她好好的呢。”
张姨娘装傻。
陆渊这时候却像松了口气一般,“我就知道妹妹没事,今早有人去王府说妹妹得瘟疫了,还说病得已经不轻,这么一看果然是误传。”
他倒是把原主的礼数学了个十成十。
陆父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误传误传,你妹妹正因为我们给她说亲,在闹别扭呢。”
“雪薇跟我说陆明珠出事了。”
陵川渡直奔重点,再聊下去,陆渊马上就要跟他们聊到陆明珠现在择婿的标准,待选的又有哪些人了。
他看着又喜欢上演陆鸢的陆渊,简直头疼。
这个人喜欢戴各种各样的面具,却好像唯独不喜欢自己的那张。
张姨娘绞着手帕,犹犹豫豫地看着陆鸢道:“雪薇这丫头就喜欢夸大其词。”
陆渊表情茫然:“所以明珠是不是出事了?”
冷汗也同样从张姨娘额角上滑落,要不是她观察半天陆鸢,发现对方没有异常,她简直以为陆鸢也已经不正常了。
陆鸢和陆明珠近些年来,因为一个男人闹得简直不可开交。
现在这个男人各种直白地提陆明珠,而陆鸢却没有像以前那样一哭二闹。
陆渊:“我正好也想见陆明珠,父亲也一起去吧。”
“啊?”
陆父表情变得惊恐。
“姨娘不去么?”
陆渊简直是在生死簿上一通点名,他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我、我我……”
张姨娘支支吾吾半天,“你去就好了,她最近看我们厌烦得紧。”
陆渊苦恼地说:“可是我不敢啊。”
张姨娘被他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弄得一愣,“什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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