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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詹权正想找个时间和亲舅舅好好聊一聊。
结果这事还没处理好,巡捕营里又闹出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听了下属的回报,他都愣了,忍不住追问:“谁报案?”
“是昌华郡主家的下人,据说是郡主的贴身丫鬟。”
下属说。
四月里,各处的花都开了,大家闷了一个冬天,现在正是聚会赏花的好时节。
四锦园作为京城里比较出名的一个园子,三天两头被人包下宴客。
这天也是,院子被包下后重新布置,沿人工开凿的清渠做了隔断,清渠上游只招待女客,清渠下游只招待男客。
男客们依稀能听到上游传来的欢声笑语。
女客们也能听到下游的吟诗作对。
这显然是一场相亲宴。
不过此时的相亲宴没有那么强的目的性,姑娘们被家中长辈带着赴宴,很多时候都是小姐妹之间联络感情、发展人脉。
男客那边也是一样,说不得他们只想传播才名。
真要说相看,也是各家的女性长辈们凑在一起,说笑之间替家里的小辈们相看。
根据昌华郡主贴身丫鬟的话,郡主在池塘边逗鸭子时,差点被一个女仆撞下池塘,但郡主本身懂一点拳脚,不仅稳住了身形,还抓住了那个女仆。
女仆慌张之下就嚷嚷说是冯公子给了她银票,叫她撞的。
郡主把人扣下了,差了丫鬟来巡捕营报案。
离着四锦园最近的衙门就是巡捕营。
听丫鬟这么说,詹权并未多想。
这要是一般人报案,下属直接带一队人就去了。
但因为是昌华郡主差人报案,那敢算计她的冯公子估计也不是一般人,下属不敢擅专,只好往上司这边报。
然后上司们呢,一个个全都是老油条,詹权作为年纪最轻、资历最浅的就被迫接手了案子。
那些老油条们十分理直气壮,仿佛很看好詹权的样子:“报案的是勋贵子弟,犯事的可能也是勋贵子弟,詹权你恰好就是勋贵子弟,你去了……你们之间好说话!”
詹权:“……”
活总得有人干。
既然有人报案了,巡捕营肯定要派人过去。
詹权不认识昌华郡主,也没见过昌华郡主的父亲,但知道那是个了不起的人,先侯爷生前十分推崇他,在詹权面前赞过好多回。
詹权心里已提前偏向了昌华郡主。
赶到四锦园,詹权远远就听见一个年轻公子在嚷嚷。
他道:“你说是我算计你?我还说是你故意算计我呢!
你就是想赖上我!
我爹可是户部尚书,我什么样的女人娶不着?偏要找你这个丑八怪?快回家照镜子去吧!”
詹权的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
昌华郡主的脸上戴着面纱,安安稳稳地坐在一边。
看周围其他人脸上的表情,似乎大家都对郡主有一点点不满。
很多人觉得既然她没有真的掉下水,那这个事情就应该先遮掩过去,之后叫长辈处理就是,怎么还闹到衙门里去了呢?这般不识大体!
年轻公子说昌华郡主是丑八怪,估计是因为她带着面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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