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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斗连忙问道:“即使什么?”
带刀拿着手中的软巾,低下了头“即使我刚刚拿这个给主子擦脸了……”
二斗是贴身伺候的丫头,一看那软巾的花色和绣样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
难怪长公子这样生气,没大闹起来都算是好的。
这边贺兰慈一边走得急,一边眼泪在脸上滚得急,回屋里后趴在床上自己悄悄哭了一会后越想越委屈。
不过一个奴才而已,顶多算是自己的贴身走狗,还敢把自己的心意随便对待?!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糟蹋自己的心意,想到这里更感觉委屈,又哭了起来。
被子上已经有了明显的两道水痕。
贺兰慈看着被子上深颜色的地方,洁癖又犯了,叫人马上换一床新被子过来。
这时候他那个消失了几天的便宜弟弟贺兰承又出现了,说是邀他楼外小叙,已经备下好酒等着了。
贺兰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现在没有心情,但是那边传话过来说是上次神医的事情有了眉目。
他这样糟蹋我的心意,我却还处处想着他,他的功夫又不是我废的,还要我欠那王八蛋人情给他找神医,却还要吃他的气。
贺兰慈怎么想怎么恼。
连带着给他梳洗打扮的二斗都好一顿奚落。
原本二斗想着给带刀开口说些好话,不但没有机会,自己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只好灰溜溜地下去了。
虽然心里有气,但是贺兰慈依旧准备帮带刀找到神医。
怎么着都是自己的人,难道还要生一辈子的气不成?他脑子笨嘴也笨的,同他置气做什么?
贺兰慈心里是这样安慰开导自己的。
但是出门真的看到带刀的时候,这些想法就全都消失了。
贺兰慈看着他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嘴里只会叫主子。
于是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来……道歉。”
贺兰慈双手抱臂,脸色总算是和缓了一些,但是紧紧抿着嘴唇,倒是要看看他有几分诚意。
带刀脑子里飞快想着二斗教自己的话,磕磕绊绊地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床边打架,你……我做……我做相公的,得床尾和……”
一句话没说利索不说,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
气的贺兰慈连抬手扇他的劲也没有了,浑身打哆嗦。
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都是狗屁!
拿着自己的真心不当回事的狗东西!
还想当相公,到底谁是男妾?!
要不是他,自己会因为娶了男妾被人嘲笑是断袖吗,如今还爬到自己头上来了,还想当相公,还要跟自己床尾和……
二斗听见带刀说了一堆狗屁不通的东西,几乎急得自己都要拿刀抹脖子了,又看看贺兰慈青一阵子黑一阵子,五颜六色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妙,待在原地等着风雨的袭击。
偏偏这时候带刀又掏出来那个小包袱,说:“未经主子许可,私自送人,带刀……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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