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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科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聿淙站在贡院门口仔细的搜查。
沈确这个贪官肯定是要前去的,不然他那些交了钱的考生没了主心骨可怎么好。
元扶歌跟着外祖父来这边巡视,但他们只能在外面,最核心的还是别人在里面。
她不好下手,元昭自从皇帝掌权以来就不允许后宫干政,她就连进到外围也要人跟着。
皇帝对她的忌惮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长姐怎么在这儿?”
四皇子一身监考澜袍,头戴官帽,面上带着喜悦,勾唇转着眼珠子,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元扶歌淡淡道:“父皇叫我来的!”
“原来是为了嫁娶之事啊。”
他不屑地看了眼她,言语间带有嘲讽,手里的扳指闪的让人睁不开眼。
“太傅!”
四皇子装模作样地作揖。
他是故意晚一步向赫连傅容行礼的,这是在向她挑衅。
赫连傅容不满地教训着,“四皇子今日不在国子监读书跑到这里来作甚?”
四皇子淡然道:“我来监考啊。”
“你?”
元扶歌纳闷。
四皇子讽刺一笑,“怎么长姐自己不能为国尽力,在这里挑选夫婿,还不让弟弟建功立业了?”
赫连傅容当即冷笑一声:“她就算再不济,也是你的长辈,你这般里里外外地向人示威,这是建功立业之人做之事吗?”
外祖父文邹邹的,骂人也提不起来劲头。
元扶歌摸摸自己的袖子,抚平衣襟,慢条斯理道:“这大夏天的,四弟火气这般旺盛,听你说的,若是我没建功立业,那还是父皇的不是了。
你这前前后后的,可是怪罪整个元昭?”
赫连傅容睁大了眼睛,转脸看着自家孙女,满眼的不敢置信,这几个月来踏遍化境这样大。
那边的四皇子也是被噎住了。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上一世,他不止一次的利用过她,对她呼呼喝喝的不知多少次,连最后赫连家族灭亡他都要踩一脚。
之后她立府出宫后,俩人也没怎么见过面,庆典上也只是客套几句,在四皇子的印象中元扶歌还是那个懦弱好欺负的。
四皇子目光陡然犀利:“你你怎如此污蔑我?”
元扶歌暗笑,和他娘德妃一样,都是个外表柔弱,内力强悍的主儿,其实想想上辈子他们要真的柔弱,又如何混的风生水起。
她浅笑:“若没有那四弟又何必为难自家姊妹呢。”
四皇子嘴上得不到便宜,气的内伤。
正当此时聿淙从里面走来,他来请四皇子。
转身看到元扶歌便变了脸色,朝着太傅作揖,“太傅,何人刚才在此喧哗?”
四皇子眼里亮起来,指着元扶歌道:“少卿抱歉,是我长姐。”
聿淙严肃地看着她,“科考即将开始,外面不得喧哗,长公主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知道。”
元扶歌对上他的眼。
聿淙却对着赫连傅容道:“太傅,为保证恩科顺利进行,还请您将人散开,保证没有任何人违反科考纪律。”
不等他开口,聿淙便带着人往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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