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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庭川倚在桌子上默默看向跪在地板上的一小只,他的小崽子竟然缩在地板上害怕地颤抖着。
他瞬间就红了眼眶。
可此时的他也毫无办法,王楚安说得对,姓周的才是可儿名副其实的哥,他这种半路捡来的和人家名副其实的怎么比?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
假如他自己的亲妹妹十个多月不着家,他找到后不也得狠狠抽她一顿马鞭,让她好好长长记性吗?
最起码姓周的现在还是理智的,他用的是竹条,并没有执意要用马鞭。
当张耀东拿着竹条回到林可儿卧室时,厉庭川抢先一步将竹条抢在了手里。
他毫不犹豫地冲着自己的手背就抽了过去,只是不太重的两竹条,就被最顶端处抽出了血痕。
紧接着他又狠狠抽了自己两下,那种火辣辣的撕裂感顿时令他眉头紧蹙,“娘的,真他妈的疼。”
他一把扯过张耀东的外套就将张耀东不留情面地给提溜了出去。
他扯着张耀东的领口,压着嗓音小声呢喃道,“张耀东,听说过你狠,没想到你能这么狠?我家宝宝好歹叫你一声东哥哥吧?他周寒辰气疯了,你也气疯了吗?你他娘的这个时候竟然落井下石。”
厉庭川气到脸色铁青,他顿了顿,“她那么小小一只,一阵小风刮过都恨不得给她吹出二里地去。
她受得了这个吗?”
厉庭川将自己的手背递给张耀东看,手背最重的地方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了。
张耀东一脸无奈地看向厉庭川,“厉司令,你以为只有你疼可儿吗?我这东哥哥就是白当的?大大小小的竹条我早已在我身上抽过无数次了,只有这种细的虽说抽下去疼,看着也是血次呼啦的,但这种抽下去只是抽到了皮,一两天就好了。
不像那种粗的,那是会伤的肉里的,到时淤血青紫会疼好几天的,并且青紫得小半个月才能下去。”
“真的?”
厉庭川疑惑道。
张耀东忽然提高音量道,“我骗你干什么?可儿那也是我妹妹,我也是放在心底疼的。”
其实张耀东说得是实话,在一年多以前周寒辰为了教训林可儿,让他去仓库后院撇竹条。
他在自己胳膊上试了几次都没选出最不疼那根,最后没了主意选了一根不粗也不细的。
从那天以后,他就来到后院撇着竹条研究,一次次抽到自己大腿上,粗的,细的,有韧性的,还有这种最细的。
他都一一试过无数次了,只有这种最细的打起来疼,但不会疼很长时间。
厉庭川叹了口气将竹条又重新递到张耀东手里。
“但愿是吧。”
张耀东推门走了进去。
只剩下厉庭川一人靠在门边,他慌得摸向自己的口袋,他迅速将雪茄含进嘴里,颤抖的右手无论如何都打不着那只价值不菲的打火机。
他放弃了点烟,他红着眼眶倚在门边,嘴角叼着雪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边。
他不敢再进门,他害怕看到他的小崽子被打。
他只是默默听着里面的动静。
张耀东将手里的竹条递到周寒辰手里,随后小声提醒道,“哥,轻点打,这个特别疼。”
周寒辰脸色阴沉,“张耀东,你他娘的废话怎么那么多?再敢废话就给我滚蛋。
滚出去。”
张耀东站在周寒辰身前犹豫了几秒钟,他本想在周寒辰失去理智暴打一小只时,上去阻拦的,可现在就因为一句善意的提醒就得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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