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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名非一愣,一句不可能还没说出来,忽然被南叔拎起飞快向后退去。
磅礴的威压铺天盖地翻涌而下,宛如一座大山牢牢压在几人头顶,让人五脏震痛,几乎喘不过气。
随着轰然一声响,除了千所在的那片位置,整座城主府眨眼间被移为平地,贵重奢华顶级的材料此时如不值钱的碎屑纷纷落下。
南北叔挡在萧名非面前为他支起保护结界,嘴角俱都流出鲜血。
这还是萧名非这么多年头一次在两人身上看到如此凝重,甚至可以说是恐慌的神情。
尘埃渐渐散去,玄清立在空中,周身云层遮挡,不得窥见其真颜,“萧家小儿,为何伤我弟子?”
萧名非拱手恭敬行礼,刚想说自己只是和千开个玩笑,忽然听得一声悲痛的大喊。
灵妙搂着千神色悲伤,“千师叔,你怎么样,千师叔?!”
千一边往外吐血,一边看着老祖坚强道,“我有事,老祖,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度妄抬手合上她双眼,“千师叔,你就放心去吧,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千:“……”
不是,她还没伤到这个地步啊喂!
不等明至发话,善德先怒气冲冲站出来,指着萧名非痛骂,“好你个萧名非,仗着自己家大业大便欺凌弱小,戕害无辜,手刃同胞,做下这等滔天大孽,也不怕遭报应!
你简直不配为人,活该下地狱!”
这还是千头一次看到善德这么生气,但转念一想善德必然也是知道了牲城的事情。
他一向嫉恶如仇,就算知道现在该演戏,也难以克制自己情绪,恨不得将萧名非就地正法。
萧名非操纵权力多年,深谙人性,不过一个照面便猜到他们已经知道里面的事。
再加上玄清老祖亲自出面,恐怕不会善了。
他佯装糊涂看向玄清道,“老祖想必有些误会,晚辈只是想请千仙子喝杯茶叙叙旧罢了。
您若是想念弟子,只需知会一声,晚辈便会将仙子安全送回天极宗。
又何必麻烦您大驾光临。”
玄清垂眼看向下方,淡淡道,“萧然一生光明磊落,不曾想他的后辈却是你这等阴私狠毒之人。
他的一世英名,终究是被你们断送了。”
善德怎么骂萧名非他都似无动于衷,可玄清老祖这几句一出来,萧名非却像被戳了肺管子一样眼神不甘。
他自嘲一笑,冷声道,“老祖您高坐云端已久,又怎知人世苦难?实在不是晚辈狠毒,而是这无可救药的世间逼晚辈狠毒。”
没等玄清回话,善德再次忍不住跳起来骂道,“什么世间逼你狠毒,这话你也好意思出口?你是萧家金尊玉贵的公子,生来便享有荣华富贵。
你若还算苦,那些流失难民、无辜百姓,又算什么?”
萧名非也怒了,他拨开挡在身前的南叔讥讽道,“善德真人果真是救苦救难的大圣人。
却不知为何圣人眼里只见穷苦百姓,不见富贵人家?”
“出生富贵便代表没有苦难了吗?出生富贵便理应忍受一切吗?出生富贵,我吃的那些苦便不是苦吗?”
萧名非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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