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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阁前扫了一眼眠床上的两个人。
她慵懒地倚在他怀里,而他像抚弄康国猧子一样,揉搓着她的头……沮渠牧犍心中火大,拂袖而去。
到了外间,两位太妃已然等候在此。
沮渠牧犍微微抬首,阔步而去,仿佛理直气壮。
乞伏琼华看他一眼,嗔怪道:“旁的话也不多说了,大王出来怎么也不带个随扈?”
沮渠牧犍微微一怔:言下之意是,随扈可为之放哨,不致被王后当场抓个正着?“这种事,带这么多人作甚?”
他回道。
这倒不全是实话,最重要的是,他很享受无人随同时的恣意。
蒋恕跟着他,只会让他想到宫禁,和那永远都处置不完的国事。
乞伏琼华尚未作声,但秃发燕飞快被沮渠牧犍气笑了:“这种事?哪种事?”
见他不答,她叹了口气:“不是阿母要托大,我把你带到十岁上,一直教你端正做人。
现如今,你……”
一语未毕,乞伏琼华便皱着眉插话:“秃发太妃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你是想说,后来我把大王带歪了?”
秃发燕飞摆摆手:“绝无此意。
只是,今日实在难堪……”
“呵,不过是一点闺中之戏,有什么关系?”
秃发燕飞只觉喉头被噎住:“可那人是……罢了!”
她本要与沮渠牧犍说些道理,被乞伏琼华这么一搅,顿时也没了心情。
目光投向数丈外的闺阁,看那二人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秃发燕飞不禁腹诽:你的亲儿子,和你的养子,做下这等苟且之事,你也不反省反省?只知一味护短。
她再看向德音殿的方向,幽幽道:“大王须明白一点。
今日,我和乞伏太妃来此,是因为王后传话,说合欢殿中的康国猧子,生了一窝崽子。”
顿了顿,她又说:“大王且想,王后这不是故意把我们往这儿引么?你以为天不知地不知,殊不知,她早已有了成算。”
这话听得沮渠牧犍悚然一惊:“她怎么知道?”
迅速在脑中回想了一遍,他也不知他何时露了破绽,真不知拓跋月是怎么看出来的……不对!
她不是去如来寺礼佛了么?“好哇!
她还说她去礼佛!”
沮渠牧犍恍然大悟,激愤不已,“这是故意设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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