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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月笑得云淡风轻:“一点小事。
你怎知她会为难我?”
“感觉。
我感觉她脸上有杀气。”
“原来如此。”
拓跋月赞许一笑,“赵侍卫好生厉害。”
赵振脸上浮出一丝愧色:“公主莫要夸卑职了。
白沙湖那次……是我失职了。
卑职有罪。”
“若不是你擒住了刺客,我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你何罪之有?”
“说起此事,”
霍晴岚忽然道,“那刺客是虽然是王怀祖,但有没有可能,他是被人唆使的?”
“何意?”
拓跋月盯住她。
“公主,您看,这才短短几日,河西国的后宫、宗室,就冒出一堆对您不敬之人。
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谁知道呢?说不定与那王怀祖有些勾结。”
拓跋月沉思一时,苦笑道:“我这是入了狼窝?”
赵振忙道:“公主莫怕,卑职不离翠华楼半步。”
在德音殿的西南角,新建了一座四层高的翠华楼,专门供拓跋月的随扈居住。
虽说这不合规制,但拓跋焘的旨意就是规制,沮渠牧犍纵然不满也只得遵令而行。
当日晚间,正是既定的吉时。
拓跋明月丽妆凝然,一身华服,行止也无可挑剔。
德音殿内外,一派喜气,十余位宫女内侍个个喜气洋洋。
这是属于河西国的热闹,属于拓跋明月的,却是她并不期待的新婚之夜。
真的不会后悔么?这几天她总想起李云从。
说也奇怪,在被封为武威公主之时,她只短暂地感觉到一丝不悦,毕竟没人想以身代人。
何况,拓拔芸有些自私了,她甚至没问过将要成为她替身的人,是否有意中人。
然而,那一丝不悦是真的,被封为公主、被天子看重的欢喜自得,也是真的。
多日以来,她的心意也只在乍见李云从时,微微动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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