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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一愣,一看表这都快十点了:“现在?”
“冷。”
李余问他有没有开车,宋继开不说话,李余往窗户外看了一眼,没有。
李余住的地方偏,一到晚上根本打不到车,李余劝他再忍一忍,宋继开已经穿好了鞋,宋继开走到门口,李余实在没办法,他抱住宋继开的手臂。
“那一起睡吧,我把被子拿进来,盖两层就不冷了。”
宋继开不动了。
李余把被子抱进来,宋继开坐在床边,李余刚站稳,他一伸手,就把李余搂在怀里。
关灯前,宋继开也没忘了把那杯蜂蜜水喝了。
李余屁股刚能上自行车座,就立马销了假,一进单位大门就先去给张局道歉。
李余奔着挨顿骂去的,结果张局笑呵呵的,跟他立了一等功似的,夸的李余晕头转向。
李余往信访室一坐,总觉得哪不太对,反应了会,才发现他那些锦旗又被人挂上了。
刘科长中午过来,告诉李余,前几天给李余介绍的那个姑娘相上别人了。
刘科长挺不好意思,李余无所谓,反而松了口气,他这样的人,就不该去祸害人家姑娘。
宋继开的钥匙一直找不到,就每天都回李余这里,一天都不落下。
最开始,俩人只是躺在一起,有天晚饭,李余烧了宋继开带回来的羊汤,喝完了李余燥的厉害,在床上翻来覆去,宋继开摸了下李余的腰,李余粗重的喘了口气。
黑夜里,宋继开眼睛很亮,他把李余的头按在身下,湿润的肉色冠头重重拍在李余脸上。
“你又勾引我。”
宋继开在李余那住下了,李余给他拿了把自己家的钥匙,上头穿了条绳,绑的很结实,怕他再丢了。
有天早上,郑重来找宋继开,钥匙串让他看到了,郑重一脸嫌弃:“老宋,搞什么,土不土啊?”
宋继开:“还行。”
“啧啧。”
郑重抬头看了眼李余住的破楼,楼道里全是小广告,大片墙皮脱落,不留神就蹭一身灰。
宋继开竟然在这种地方住了一个多月,还是他李余,从小就会给宋继开灌迷魂汤。
郑重点了根烟,给宋继开递了一根。
宋继开没动。
郑重:“真戒了?”
“嗯。”
郑重又问:“对了,您这是打算在这住多久?”
其实宋继开跟李余提起过这地方不太好停车,当时李余正拿着皮搋子通马桶,厕所堵了,往外散发着一股怪味。
李余顿了一下,说:“哥你要是找到钥匙,就回去吧。”
宋继开打开门出去,李余直起身看着门口,冷风直往屋里刮,吹的李余鼻尖发红,他把橡胶手套摘了,要去关门,一伸头看见宋继开对着满楼栋的小广告,正在找通下水管道的电话。
宋继开:“再说。”
郑重问:“对了,你带王琳回去,家里说怎么样?”
宋继开说:“一般。”
郑重也觉得一般,王琳家的背景再硬,也是在深圳,地方到底不比北京城,多少差那么点意思。
郑重问:“换个么?”
宋继开说:“先不用。”
……家里多住进来个人,李余也不好像以前那样不讲究,阳台堆着捡来的纸箱子,李余压平了,摞到一块,准备绑好拉出去卖。
没合适的家伙,李余翻了半天,才从沙发底下翻到一根麻绳,两根指头粗,不知道绑过什么,脏兮兮的。
睡觉前,李余把这事跟宋继开说,说自己记性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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