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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遂不再忍,咬牙切齿地警告,“疼,也忍着。”
别指望他会手下留情。
他就是要她失了智,和他一起沉沦。
是夜混乱而粘腻,她想药性约莫是早就散干净了,不然她不会这么难熬。
她哭得越狠,反而越是激起他施虐的欲望,不停索求。
薛薏抑制不住,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推他不动,伸腿去踹,又被攥住了脚踝,重新拖回身下。
逃跑与追逐的动作就这样一遍遍重复,她从没感觉过夜晚如此漫长,好像永远等不到白天。
“放……过我,求……你。”
喉咙哑涩到几乎发不出声音,薛薏险些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嗓音。
昏过去之前,她只感觉自己像只破布娃娃一样被翻来覆去地折腾,身上的人依旧不知疲倦。
春祺在外守夜,听着屋里小姐婉转低泣,再听不见叫水,急得打转,若不是晋王府的侍女拦着,险些要闯进去。
吟酒劝她,“这是王爷和王妃恩爱,怎好打扰。”
春祺依旧眉头紧皱,姑爷未免太不知轻重,小姐的身子怎么经得起这么折腾。
天边破晓时分里头才终于传来叫水的声音,秦敕身上披着单薄的里衣,裸露在外的皮肤遍布红痕,咬得或是掐的,神情难掩餍足。
然后屏退春祺,将昏迷的薛薏抱出来轻轻放进浴桶,仔细清洗。
她睡得并不安稳,身上偶传来的异样让她忍不住皱眉,不过更浓重得疲倦压得眼皮掀不开,口中喃喃了两句听不清楚,就重新陷入熟睡。
第二天薛薏醒来的时候,身旁的被褥早已凉透,浑身的骨头跟拆过重组一样,只是挣扎坐起就牵扯到腿间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一番,又老实躺回去。
抬起手臂撩开衣袖,更是青青紫紫一片不堪入眼,尤其是手腕处的一圈红痕。
想她此时的身体也不能下床走路,愤恨地一拳落在床上,发出闷响。
畜生一样。
薛薏安静盯着头顶的窗幔,昨晚他厌烦应付她的反抗,顺手解了上面的带子将她的手和床头绑在一起。
如果是他的话,她好像莫名松了口气。
起码在秦敕这儿她用不着伪装,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放空躺了许久,春祺才终于发现她醒了,扶着她下床,给她梳妆时,满眼心疼。
再三犹豫还是忍不住,带着哭腔,“小姐,你受苦了。”
薛薏疲倦地笑笑,夹杂着不为人知的苦涩。
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连春祺都看出来那不是欢喜,是有意磋磨。
秦敕对她一点儿都不手下留情,甚至称得上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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