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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念法,就像在舌尖滚了一道似的,配着法语本就缱绻的读音,无来由的情丨色。
到尾音时,薄唇微微翘起,仿佛调侃时吻了谁一下。
洛梓昱没说话,伏在臂间充耳不闻。
之前就说了,他对无意义的冲突和事端没兴趣。
少年在法语教师虽稍有困惑,但仍然如常继续讲授下去的优美嗓音中逐渐睡着。
……
一整天的课后,听到了第一道放学的铃声,洛梓昱坐在座位上,有一瞬间考虑了甩开两个穿着相同整齐员工服,同样面无表情的校职员的可能性。
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但一定会引起相当的骚-乱,按照……的强制性程度,明天大概就是四个职员了。
洛梓昱几乎是有些不甘愿地从课椅上站起来,累积的心神不宁几乎达到了顶峰。
这真不像平常的他。
洛梓昱指骨攒了一下,将背包斜挂肩上,一言不发地在前迈步向一楼办公区。
一路上两个校职员都和过去一样沉默,洛梓昱却总是有一种隐隐的烦闷预感。
办公室门厚重,似乎比平时颜色更黯了些,让人脊后不适。
校职员同样的敲门请示,得到回复再打开门,待他进入,再行礼闭门后,脚步停在门侧。
洛梓昱唇紧抿着,又强行令自己放松一点。
坐在办公桌后老板椅上的男人从文件中抬首瞥了他一眼,翻过了一张文件。
目光比起平常的无波无澜,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我以为你之前知道,如果有下次会发生什么。”
男人将那张文件以左手平放在桌侧,而后终于完全抬起下颌,漠然地看向椅前。
少年此时捏着背包带的指节侧微微发白。
“逃课一整天。”
男人寡淡的眸看不出是否有更多情绪,他指了下手边一本厚重的旧装籍册,“拿着校年历站在这里。”
少年闻言,很明显那种背离感和刺从脊背立时升起了。
但他在侧头时就意识到门口站在门边等待的几个校职员,只是捏着背包带的手指越发用力。
大概是觉得这时候后退,落荒而逃未免太怯懦了,他虽然指节已经白到一种触目的紧攥,此时也不前不后地僵立在原地,就像被锁住了。
“你偏向明天下午继续在这站到晚上,还是换回校规练字。”
已在继续批阅文件的男人头也不抬道。
少年足下动了动,慢慢向办公桌右侧走去。
那本旧装籍册果然和外表看上去一样沉,但对洛梓昱来说也不算负担,毕竟他的身体素质相对一般学生来说要超出许多。
真正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的,是这样老老实实地待在这个冷峻男人身边受罚。
即使是以不变的姿势两手握着那本厚旧籍册站在那里,洛梓昱也能保持一动不动而不感到肌肉疲惫。
可是脑子里的思绪并不能随之停止,而且在办公室被礼貌敲门,走进一位抱着一摞文件过来的校职员时,即使那个职员恭谨地在提交文件后垂目,没有移动视线——
此时站在老板椅上男人身侧的洛梓昱也感觉到了强烈的拘束和局促。
或许这才是处罚的目的。
少年压着小虎牙抿了抿唇。
时间在这时似乎过得尤为漫长,窗外斜落的日光投在少年脖颈上,似乎都让少年逐渐产生了一种燥意,时钟长短针一分一秒地移动,那种燥意不减反增,明明室内的热度应该在随着时间近夜逐步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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