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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砚啊宁归砚,我是该说你不知好歹还是说你不知死活呢?我以为你足够聪明,但现在看来,也没那么聪明。”
“藏书阁的禁书室常年有人把手,为何今日没有,你没有想过吗?好好当个傀儡,不比现在这番情景好多了?”
抵在喉间的长剑动了动,宁归砚身体僵硬,他垂目看着那被扔在地上的残本,压低了唇角,柔弱无比:“弟子,只是来找点东西。”
季宿白冷冷看着他,讥讽的笑意扩大,手上的动作也有些骇人了。
那长剑往前抵了抵,温热便沿着脖颈滴落在肩侧,白色的衣裳被染红了小块,却看着触目惊心。
宁归砚并未回答,只是低头看着地上的残本,仿佛已经放弃挣扎。
季宿白见他如此,气不打一处来,放下剑,宁归砚便脱力瘫倒在书架边。
那本禁书被男人拾起,书页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季宿白的表情异彩纷呈。
最后他拢上书页,低头盯着宁归砚捂着脖子沉重呼吸的模样,蹲下身,将人的下颌抬起。
“对千年前的事情如此感兴趣,何不问我,要冒着危险进这禁书阁,宁归砚,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吗?”
宁归砚又不是个傻的,他心眼子比谁都多,即便姿态狼狈,神态也依旧不改。
他别开脸,伤口牵扯也未皱一下眉头。
随后他开口嗤笑:“季仙尊,我可不是傻子,真当我不知道你在下套吗?现在我故意往你的套里钻了,怎么却只是割伤我,这点伤,怕是半日就好了吧?”
他低头闷笑出声。
“季宿白,你不会是动了恻隐之心吧?觉得我可怜?”
宁归砚话头一转。
“你不准备让我去精英大赛?”
他的语气格外笃定。
季宿白也不遮掩:“当然,若是放你走了,不等于放你跑了?”
宁归砚抬手,抓住季宿白的手腕,轻轻用力,将人的肩膀带着往下压:“所以为什么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么关注?这计算不是一天两天了吧?除了拿我当诱饵引出天一山内的卧底,季宿白,你应该还有什么没说吧?我可不信你心眼就那么一点,真要是拿我引出那卧底,多的是法子,何须选这费时费力的?”
季宿白的眸光又沉了沉,捏住下颌的力道紧了紧:“你当真不知道,宁归砚,现在可别跟我装可怜,我不是那群老家伙,你哭一哭就能心软。”
宁归砚的心绪混乱,他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驳论,但心里又不甘心,将脑袋靠近,在季宿白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有红色晕湿了那片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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