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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给他们贴了暧昧标签,像随处张贴的小广告,揭下后仍残留污浊胶痕。
梁曼秋在学校只剩下金家姐弟两个朋友,生性文静耐得住寂寞,偶尔也感觉孤独。
放学的日子比较轻松,作业难不倒她,档口帮手已经习惯,除此以外还多了一件大事:收拾行李,周末搬家。
“搬去哪里?”
戴柯问,一到家就脱下“烧鹅专用”
卫衣,套上干爽的衣服。
习惯性偷偷嗅了下,没有烧鹅味,安检通过。
戴四海:“还在碧林鸿庭。”
戴柯一僵,新卫衣卡在胸口,“同一个小区为什么要搬?”
梁曼秋也有相同疑问,往纸箱收叠衣服,探头张望客厅的阿伯。
戴四海:“多一个房间。”
戴柯缓缓往下拉卫衣,“阿莲要搬进来?”
戴四海淡淡说:“你欢迎她搬进来么?”
戴柯没好气,“废话,当然不欢迎。”
戴四海无声一叹,“给你们一人一个房间。”
戴柯和梁曼秋一个在客厅,一个在房间,不约而同望向对方。
同寝关系进入倒计时,毫无预兆,又无可避免。
戴柯:“买的还是租的?”
戴四海:“租的,买的话大概率买新盘,现在还没看好。”
戴柯:“现在这套怎么办?”
戴四海:“再租出去。”
戴柯莫名心生不舍,这套小房子承载出生以来的记忆,客厅角落的身高尺,穿堂风悠凉的卧室,空置多年忽然多了一个小床客的木架床。
他逐年长大,房子日渐变旧,他好像在告别童年。
“以后买新房,这套会卖了么?”
戴四海收拾电视柜的杂物,往垃圾桶扔了许多,“再说吧。”
租房跟现在的家隔了两栋楼,也是步梯房,在三楼。
三室两卫一厅布局方正。
戴四海住带卫生间的主卧,戴柯住卫生间对面的大次卧,梁曼秋住连通阳台的小次卧。
分房而睡的第一晚,戴柯在床上鲤鱼打挺,再也踢不到上铺床板。
他迎来放纵的自由,少了被发现的风险,没想到压力陡减,刺激似乎随之降低。
梁曼秋翻身侧躺,没有护栏的床沿下方,只有黑洞洞的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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